晚上杜月霞和王媽把杜子強帶走了,子強才一歲,可已經搖搖晃晃的能走路了,而且明顯的想要跟著爸爸媽媽進洞房去。
洞房花燭夜,遠沒有別人所想到那樣癡情纏綿,一個是老夫老妻了,南宮軒和霍明西哪夜又不纏綿?
另外一個就是倆人都被灌醉了酒,所以頭都暈暈的,霍明西又穿了一天的高跟鞋,一走進禦園就把高跟鞋給蹬掉了,直喊腳疼。
南宮軒喝得有些多,走路搖搖晃晃,說話也含糊不清的:“誰讓你個子矮,如果和我一樣高不就不用穿高跟鞋了?”
霍明西聽了這話氣結,一邊上樓梯一邊還嚷著:“我要和你一樣高,我就不會嫁給你了,我要娶你。”
南宮軒聽了她的話笑了一下,頭實在是暈,也沒有心情和她爭論這個問題,隻是搖搖晃晃的上了樓,然後搖搖晃晃的走進房間,再竄進臥室,最後和衣倒了那張滿眼都是紅色的大床上。
霍明西比他稍微好那麼一點點,可也頭暈得非常的厲害,看見他倒在床上了,她也走過去,然後在他的旁邊倒下來,挨著他就睡著了。
其實兩個糊塗的新郎和新娘,根本就未曾注意到,這滿室的紅是某個人親手布置的,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滿床的錦繡是某個人一針一線繡上去的,那裏麵滿滿的都是歉意和祝福。
霍明西睡得迷迷糊糊的,淩晨天快亮的時候覺得口渴起來找水喝,偏又對禦園不熟悉,搖搖晃晃的樓上樓下找了一圈,終於喝了水,覺得還沒有睡醒,準備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隻是,她躺下的時候動作有些重了,把身邊一直睡得很沉的狼給驚醒了,那蘇醒過來的狼一個翻身,直接把她給壓到了身下,然後是模糊不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老婆,我們該洞房花燭夜了。”
她聽了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推了一下身上的男人,然後略微不高興的說:“天都快亮了呢,還洞房花燭夜,我看是洞房花燭天還差不多。”
“嗯嗯,”某男一邊用手解著她的衣服一邊隨口附和著她:“管它是夜晚還是白天,反正要洞房花燭就是了,這個可不能少,要不會留下終生遺憾的。”
霍明西剛想說什麼呀,我們三年前結婚時不就洞房花燭過了嗎?何況,我們還沒有結婚就滾到一起了,早就提前把該過的激情過了,現在洞房花燭,已經沒有激情了。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張嘴,南宮軒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南宮軒低笑一聲,俯下身來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老婆,你現在越來越會配合我了,這麼快就為我準備好了,為了表揚你的這種精神,我今天要好好的努力一番。”
霍明西臉紅,瞪了他一眼,這男人越來越不要臉了,明明是他自己舒服得要死要活的,卻被他說成了他在侍候她一樣。
南宮軒倒真是說話算數,這個清晨的努力的確很久,差點沒有讓霍明西暈了過去。
霍明西終於正式下嫁給南宮軒了,霍家和南宮家的冤仇也就隨風而去了,而南宮軒為了娶霍明西,也把西門賭場正式作為聘禮送給了杜月霞,當然杜家的繼承人卻是南宮軒和霍明西的兒子杜子強。
結婚後三天,他們再次回到了紐約,回到屬於他們家的地方,其實南宮軒給自己的假期遠不止一周那麼點,可他不想留在A市,不想留住龍庭禦園裏。
霍明西好似也非常理解他,他說要回紐約她即刻就同意了,看見他把那滿床的紅色床上用品小心翼翼的疊好收藏進行李箱裏,她也什麼都不說什麼都問,隻是默默的看著。
她知道他心裏終究是有一個人的,而那個人她肯定無法從他心裏徹底的趕出去,她也沒有想要把那個人徹底的趕出去。
她隻是想要一直陪在他身邊,一直看著他,一直愛著他,然後和他一起到老,一起看著子強長大成人,娶妻生子,這就足夠了。
真正的愛一個人是不求回報的,隻是默默的愛著他就夠了,而南宮軒是她霍明西這輩子唯一愛著的男人,她愛他,全心全意的愛他,所以她就不會去計較得失了。
當然,她知道,南宮軒也是愛她的,這一點無容置疑,如果他不愛她,他就不會在她兩度留下離婚協議後還不停的找她,不會在她生命垂危的時候守在她的身邊,不會說出明西,我可以沒有孩子,但是不能沒有你。
或許他對她的愛不夠全心全意,或許他的心底某個角落還珍藏有人,但是沒有關係,她相信有一天,總有一天,那個人會在他心裏的那個角落消失,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像她愛他那樣全心全意的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