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捏著臉的雙手一拍，薑琴捧著高陽的臉頰，神情無比肅穆道，“你給我聽好了，那些你以為的逢場作戲的小聰明，當它們一個個疊加起來的時候，就是大智慧！
不論是錯綜複雜的計算機，還是先人的智慧精華，它們都是由一個個精巧得不能再精巧的小聰明化為地大智慧！！
一個小聰明固然可笑，甚至如你所說是一場作秀，但是當它們環環相扣、息息相關，那就是驚豔世人的大智慧！！！”
“而你，現在隻不過缺少將那些小聰明鏈接起來的匠心精神罷了，你聽明白了嗎！？”
女人的這番言辭，竟是有種響徹九霄、回蕩山巒的錯覺。
目光呆滯著，高陽與薑琴四目相對的雙眸都變得偉岸了起來，醍醐灌頂、當頭棒喝的感覺，瞬間席卷著腦海的每一根神經，一行熱淚竟是不爭氣地從雙眸中滑落而下……
媽的，這個女人太能說了，說的還好有道理。
好想把她摁在地上……
不行。
必須反擊，不然實在是太窩囊了。
被女人騎在頭上什麼的……
我才不要……
雙眸微眯、忽地一睜，高陽目光瞬間無比銳利，“你說完了麼，現在到我了……”
“！？”薑琴目光閃過一絲驚惑。
啪——咚——
絲毫不給機會，高陽右手一手抓，握薑琴一手，翻身一起便將其摁在了座上。
此刻，兩人算是徹底互換了位置。
“你想幹嘛！？”猛地抬頭，薑琴四目相對的雙眸中充滿了銳利。
“不幹嘛，跟你好好說道說道……”雙眸一定，高陽怔怔地盯著薑琴，沉聲道，“你的那些大道理說的都沒錯，甚至毫無破綻可言。
但是，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甚至都算不上普通家庭的孩子，一個普通得有點掉色的農村走出來的男孩！
什麼大智慧，什麼計算機，什麼智慧精華，那些偉大的東西或許能夠看到，但是我根本觸碰不到！
偉大的東西讓偉大的人去弄就好了，不要強加在我這種凡人身上。
我能做的隻有做好自己而已，苟延殘喘的活著已經夠讓我疲憊不堪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就不要再來纏著我了！！”
話畢，眼角兩道淚痕再次不由分說地滑落而下……
“你……”支吾著，薑琴愣了神，雙眸中的銳利之色早已被驚愕所置換，腦子中竟是男孩鏗鏘有力的言辭。
張了張口，女人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卡在了喉嚨處、咽了下去……
鬆開手，高陽後退了兩步，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靠著柱子斜坐了下來。
竟是莫名其妙跟毫不相幹的女人發泄了一通，真是有夠糟糕的。
不過，人生規劃這種東西，還不需要別人來幫忙製定。
別再來煩我就好……
“哈哈……”忽地，薑琴笑了起來，甚至有點肆無忌憚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如此，像極了一個癲狂邊緣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