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率不足!愛我就全訂啊摔! 沈展昭頓下要走進醫院的腳步,看看女兒,又看看蘇致,他們站在一塊兒無一處不登對,老父親的心酸油然而生,卻還是把病曆本等交給蘇致,囑咐他回來時注意安全,多看著點妹妹。
沈初雪等爸爸走了,又悄咪咪拽上蘇致的衣擺,眼裏含著一絲竊喜。要不是她嘴唇還有些蒼白,這模樣簡直不像是來看病,倒像是去看電影似的。
今晚醫院的值班醫生已經不是昨那個,他先讓沈初雪量了體溫,74,介於發燒和正常體溫之間。
“輸不輸液都行,想好得快一點就輸液,不然就給你開點藥。”
沈初雪搶先:“輸液,我們學業緊。”
醫生表示理解,看了看她的病曆,道:“就用跟昨一樣的藥吧。”
他低頭寫單子,蘇致被他的漫不經心搞得眉頭直蹙。這值班醫生未免太過敷衍,忍了忍,當對方準備直接把單子給護士去配藥時,還是沒忍住,劈手奪過來掃了一眼。
“她昨燒得厲害,用了地塞米鬆,今溫度退下來了,還用一樣的藥?”
沈初雪被蘇致突然的動作弄懵了,但醫生比她還懵,努力維持著形象,道:“那我給她換個藥?”
“換不換藥你問我麼?”
醫生默了默,選擇閉嘴,在少年嚴厲的注視下,重新寫了一份,那壓力簡直堪比在教授的凝視下考試,交給護士時有種提交試卷的解脫感。
沈初雪見蘇致全程盯著對方寫單子,好像能看得懂用藥似的,疑惑地問:“哥哥,你怎麼知道應該換藥呀?你能看懂這些嗎?”他未來會當醫生,可現在不是還沒開始學醫嗎?
蘇致:“看不懂,出於常識猜了一下。”
沈初雪和醫生無言以對,他這隨便一猜把專業人士都唬住了。
……
今晚輸液室的人不多,沈初雪和蘇致在一個角落坐下。
她今在別墅呆了一,早就累了,隻為了能跟他多話一直強撐著,這會兒一坐下來困意就不爭氣地上湧。但她怎麼可能放過這種獨處的機會,盡量不讓眼睛閉上,沒話找話。
“哥哥,我們過幾就要去帝都參加選拔了。”
蘇致這一次沒有拿出任何一本書或作業,就等著她話。
他麵向前方,努力不去看她。
後來他也曾後悔過,那為什麼要寫毫無意義的試卷,寫下那些刻板無趣的答案,為什麼不把這時間用來多看看她。可是當這一真正得以回溯,他卻膽怯地選擇了避開她的目光。
像一隻飽受痛苦後趨利避害的白鼠,生物本能與情感如兩柄利刃,拉扯不休。
好在她還是話了。雖然和上一次的話並不完全一樣,但還是圍繞著藝術體操,沒有本質區別。
“嗯。”他的左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頭,離她遠些的右手卻緊緊握住輸液椅,幾乎要在鋼鐵的扶手上留下印痕。
“我會在新教練手裏好好訓練的,爭取這次就選拔上。”
他聞言甚至彎了彎唇角,到底還是到了這位教練。
沈初雪又慢吞吞地了很多,直到她實在撐不住了:“哥哥,我睡一會兒哦。”
要來了麼?蘇致的左手不易察覺地顫了顫。
但他等了很久,她也沒有像上一次那樣來握住他。
是哪裏出現了差錯?
他的大腦不經他許可就開始排查變量,發現唯一的區別是這回他沒有拿出作業來,手便又擅自打開書包,完成了拿書、握筆寫字等一係列動作,最後又把左手安安分分地放到她觸手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