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鴛鴦山度假村的副總是上官雨澤打了三遍電話追過來的,一進門的時候,他的那副尊容還真的把錢俊傑嚇了一跳。隻見他不足一米散的個頭兒,瘦弱的如同一根若不經風的麻杆兒,大大的腦殼,小小的眼睛,還帶著一千多度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密密匝匝的胡須,胡須還是棕sè的。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幾年沒有吃飽飯、又被疾病纏身的家夥。
經過上官雨澤的介紹,錢俊傑才知道,他是南宮雪燕老叔家的一個獨根苗兒。他一進門,聽到上官雨澤的介紹,隻是和錢俊傑禮貌xìng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和南宮雪燕親近起來了,大有討好南宮雪燕的意思。但南宮雪燕煩的了不得,但又不好說什麼,隻有躲進廚房裏去了。
剩下他,也不和上官雨澤說話,也不理睬上官雨澤,更不搭理錢俊傑,而是單獨坐在一邊,頭上戴著耳機,一邊往嘴裏塞著東西,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手機。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看到高興的時候,身上幾乎要紮破衣服的幾根骨頭都抖動了。
這家夥在看什麼?
錢俊傑百思不得其解,他借著給上官雨澤倒茶的時候,在路過他身旁的時候,用眼睛輕瞄了一眼他的手機,錢俊傑終於明白了。
原來他在看島國片。錢俊傑也明白了,原來他的眼睛是被海量的島國愛情床上戰爭片摧殘壞掉的,才帶著一千多度的眼睛。他的身體,也一定是擼多的關係,整個人才瘦的跟猴一樣。
唉吆喂!鴛鴦山度假村讓這樣的人來管理,真是危險呢,又怎麼會發展呢。
唉吆喂!等著老子坐穩了之後,一定讓你這樣的貨sè挪挪地兒,別在這裏惡心我。
唉吆喂!和你這樣的人坐在一張桌吃酒,真是吃不出美味佳肴的味道呢。
唉吆喂!沒有辦法,誰叫你是南宮雪燕本家的一個哥哥了,老子先給你留幾秒鍾的麵子,少吃幾口也就算了。
錢俊傑的左麵是上官雪兒,右麵是南宮雪燕,錢俊傑坐在中間,並且三個人靠得還比較近。不知道南宮雪燕和上官雪兒的身上特意噴的什麼牌子的香水,特別香,把錢俊傑聞得,心一直癢的難受。也弄得錢俊傑倒有些不自然,有些拘謹的意思了。也惹得旁邊桌上的上官振宇時不時地投來一種怪異的目光,然後把杯裏的酒當成醋喝了下去。那種滋味,難受的就不用提了。
上官芳苓看了看有些拘謹的錢俊傑,親切地說道:
“俊傑,來到這裏就跟到了自己家裏一樣的,不要客氣,多吃點。今天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你千萬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
上官雨澤也說:
“是啊!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氣。日後這裏就是家了,想吃什麼了,就過來跟你舅媽說,我們做給你吃。”
聽了兩位老人的話,錢俊傑的心裏暖暖的,也是酸酸的,直個勁兒的想流出眼淚來。
其實,在剛才和上官雨澤說了一頓的話,已經就把提吊著的那顆心放了下來,不那麼的緊張了。
錢俊傑覺得,酒桌上,無非就是往來迎送,或是口是心非的客氣,很少有真情實意。幾杯酒喝下肚子,談笑間,隻有自個兒才能知道這當中的滋味,或是酸,或是甜,或是苦,或是辣,都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滋味,在心裏有著一種莫名的厭煩。看著酒桌上那一張張的臉龐,有至親的,有喜歡的,有熟悉的,有剛認識的,有陌生的,一張張臉,在煙霧彌漫中,都顯得有些不真切,或者說,都變得醜陋了起來。往常,他是樂意欣賞這些人為了迎合他而露出來的醜態的,可是今天,他實在是沒有這個興趣。又不能離開,隻有裝傻充愣地埋頭老吞虎咽地吃著。吃的什麼他不知道,吃到嘴裏是個什麼子滋味,他更是說不清道不明。
平日裏,沒有南宮雪燕的日子裏,最喜歡吃魚和豆腐的錢俊傑,想吃豆腐了,也就是聽到街上買豆腐的大嫂子吆喝聲,拄著雙拐費勁巴力的追趕上之後,買下一塊豆腐,回到家裏,也不用點火,隻是抹上幾筷子的大醬,就狼吞虎咽地吞下肚去。碰到魚,買回來,也就是白水煮一下,撒上點鹽,就吃掉了。
今日裏,見到了這麼好的東西,做的還是那麼的誘人胃口,錢俊傑當然也就不想客氣了。更何況南宮雪燕和上官雪兒還把豆腐和挑去魚刺的魚夾到錢俊傑麵前的碗裏麵,一天沒吃東西的錢俊傑,自然馬上全力和飯菜奮戰起來!
這家夥狼吞虎咽,吃得一點風度都沒有!
上官振宇看著錢俊傑的吃相,不由得暗自鄙視著。媽的,看你這個吃食的樣子,就知道你是鄉下野地裏跑過來的一條餓狼!我就不明白了,看你這副小損樣子,南宮雪燕究竟喜歡你什麼呢?難道真是你床上的功夫大於你的顏值嗎?不能的,要說床上的功夫,你是超不過我的,你一個農村出來的土包子,研究過幾個女人,我可是日均三個女人才得到的真理和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