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我備受煎熬,宮中的人竟以為我失寵兒處處為難我宮裏的宮人,幸好當時我的軒兒已有四歲,軒兒好像是他的化身,處處透著王者之氣,令人畏懼。
有他在,我倒還好些,軒兒從小就聰慧過人,所以皇上也格外喜歡,也許正因為如此,所以軒兒第二天就被封太子了吧?
幾年後竟發生了造反事件,在德妃的宮中竟發現了詛咒皇上的布娃娃!要知道在宮裏最忌就是巫術了,她是個善良仁慈的人,我也不相信她會幹這種事,八成是麗妃陷害的。
可是我又沒有辦法,作為皇後,剛開始我也隻是一副空架子,沒有像麗妃那樣的勢力,所以有些事我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把事情告訴給了皇上,皇上卻笑而不語。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也不敢去想他在想什麼?不僅僅是因為揣測聖意是死罪,更重要的是我不敢去想,我怕我知道他是一個壞人,怕我知道後會害怕他。
同時這邊又查出德妃的父親有造反的意思,這可真是雪上加霜。
我隻能按著宮規處理德妃,皇上也沒有任何的異議,仿佛都與他無關。
我不禁有些害怕,他平日裏不是和德妃處的很好嗎?他最喜歡的就是四妃裏的德妃了,可如今卻……我想如果我是德妃,會不會也同她一樣落個不得而終的下場?也許是因為她平日裏和我關係好吧。
所以在她死後,浩兒被囚禁了,我也極力求情,我知道這樣是遠遠不夠的,我最終打算除掉麗妃為德妃報仇。
也許你會覺得很奇怪吧?宮廷是個沒有感情的地方,為什麼我會對德妃那麼好?
她在我之前就嫁給了他做側妃,而我初來乍到,難免受欺負。
第一天,我在太子府等著她們敬茶(按北宣國的習俗,新嫁娘的第一天都要去給比自己等級高的同為妻子或者妾室敬茶,如果是等級一樣就按入府時間,如果是比自己低的那就是等級低的來給自己敬茶。)時,有個妾室故意裝站不穩,想潑我一身的水,要知道那可是剛燒開的開水啊!要是潑到身上還不燙傷了,那傷可是一輩子了呀!
這時德妃就站在旁邊,不知她是故意還是無意,反正後來她潑了那妾室一身的水,而那妾室本要潑我的水反而倒到了地上。
相麗(也就是麗妃)一臉擔心和憐惜的走過去問那妾室怎麼樣?
不明白她是真關心還是假關心。
她還求我為這妾室做主。
我當場傻眼了,我第一次遇到這種場合。我措手不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我幫這妾室,那我不是有問題嗎?幫要害我的人,而去宰割幫我的人。可是就在這時德妃開口了。也許她知道我的為難。
“太子妃不必煩惱,我願意領罰。”德妃淡淡的一句,卻讓我嚇了一跳。這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沒辦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隻好按宮規處理,因為她的等級,所以也隻是罰了她半年的月俸罷了。
可惜那妾室偷雞不成蝕把米,身上很多地方都被燙傷了,因此他也再也不去她那了。也是誰會要一個身上滿是疤痕的女人呢?
況且還有那麼多的美嬌娘。怎麼會放著這麼多的美嬌娘去和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在一起呢?而利用她的相麗後來也沒在生活上幫她,就讓她這樣活活餓死了。
沒有寵愛,沒有家世,想在這站穩是很難的,也許就是從那起,我開始學會保護自己。這個府裏唯一讓我能放下心的也就隻有德妃了。
德妃是個與世無爭的女人,她永遠都不會和我搶他。我起初很奇怪,但是後來也習以為常了。
直到德妃賜死的那天,我終於問出了幾年來的疑惑。
她淡淡的笑著,問:“皇後娘娘還記得十二年前的事嗎?”
“十二年前?那年我才隻有八歲,那年貌似川南(北宣國的一個地方,川相當於現在的省)鬧洪災後來又是鼠疫吧?”我回憶道。我有些奇怪,她為什麼問這個?
“沒錯,那皇後娘娘還記得你曾在京都大街上給過一個從川南來的九歲的女孩子一頓飽飯嗎?”她仍保持著那淡淡的微笑,仿佛死亡並不害怕反而是件美好的事。
“你怎麼知道,我曾做過的事?難不成你就是那個女孩子?”我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了,可是想想又不對,如果她是的話。那她怎麼可能是官宦之女?
“沒錯。”她一臉淡然。
“你!”我驚到了。如果是為了報恩,那她之前這樣做也是合情合理的,唯一不和的就是她怎麼會變成官宦之女?
隻聽德妃淡淡的娓娓道來:“你不必驚奇,我就是那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