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嗬嗬地憨笑著,她不就是手腳有點癢嘛,而且小姐教她的格鬥術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她還沒有試過呢。
初雪默不作聲,卻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根手臂粗的棍子,走到夏靜月旁邊,如一尊門神般守護著。
而一旁毫無存在感的馬老大低著頭,半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紅芳跑到後院,找到正在喝小酒的劉彪,把事情一說,兩人一合謀,決定召集人手來硬的。如果大小姐識趣,就把大小姐趕去清平莊,由清平莊的莊頭老孫頭處理。如果不識趣,嘿嘿,出了事兒上麵還有太太兜著呢。太太可是交代下來了,要讓大小姐不死也脫層皮的。
劉彪白淨的臉上露出邪惡的奸笑:“原本老子還不想髒了手,讓老孫頭去幹這壞事,如今大小姐偏要來找死,老子自然得滿足大小姐的要求了。”
有梅氏的話放在那兒,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有梅氏頂著。紅芳與劉彪本就是心狠手辣之徒,被初雪教訓後不僅不反思,反而圖窮匕現了。
夏靜月沒等多久,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臉凶相的劉彪就從外麵找了七個高大凶猛的漢子衝進來。
估計沒把三個小姑娘和一個車夫放在眼裏,他們空手就來了,連個木棒或菜刀都沒帶。
被人如此小覷,夏靜月略略有些失落。
想象中動刀舞槍的淋漓打鬥,看來是不可能出現了。
劉彪走在最前麵,人長得倒是白白淨淨,人模人樣的,隻是一雙飄移不定的眼睛無處不透著猥瑣,臉色更透著酒色過度的青白之色。
劉彪猥瑣的目光先是斜睨了初雪與初晴幾眼,然後又朝夏靜月看過去,這一看,眼神大亮,猥瑣的光芒更盛。“小的劉彪見過大小姐。”
夏靜月目光從劉彪帶來的大漢中一掃而過,問道:“劉莊頭,你帶這麼多人來,是去收拾東西的嗎?”
劉彪嘿嘿一笑,笑容裏有說不出的齷齪,“小的可不就是幫大小姐搬東西的嘛,不知大小姐您要住哪個房間?依小的看,不如就跟小的住一個房間得了,也省得讓下人收拾。”
初雪與初晴聞言怒目圓瞪,這廝竟敢對大小姐說出這般下流無恥的話,找死!
夏靜月眸中也掠過一絲滲骨的寒意。
一介下人就敢肖想東家大小姐,還敢當眾調戲,說出如此下流無恥的話。當著東家的麵就敢如此膽大包天,可想而知平日裏是個什麼德性,也不知道仗著夏府的勢做過多少惡事,禍害過多少良家姑娘。
這樣的人渣還要留著過中秋嗎?
“初晴,拿人先拿賊。”
夏靜月嫌跟這樣的人說話惡心,直接命令初晴動手。
做為一個有修養、有文化的斯文人,夏靜月平常都是很講道理的。能用講道理的方式解決問題,那麼首先要講道理。
但是,在講理講不通的時候,夏靜月非常喜歡動用暴力手段。從她喜歡練跆拳道、截拳道等武術中可以看出,她想,她本性應該藏著一些暴力因子。
從小就熏陶在靜心養神的良好環境中,在一般情況下,使得她是一位很親切溫和的人。然而,一旦觸及她的底線,徹底激怒了她,那麼,她會扔開溫和的表象,具有極強的攻擊力與破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