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梅氏存在著一股較勁的心理,不遺餘力地幫著夏哲翰四處鑽營,望夫成龍,哪天夫君升上一、二品的大官,她說不定可以破格得到夫人的稱號。
在大靖,隻有一品和二品的官員妻子才能被稱為夫人,三品是淑人,四品是恭人,五品是宜人,六品是安人,七品以下是孺人。
廣平侯夫人臉並無絲毫的取笑之色,反而語含親近之意,“夏家太太這麼早兒就過來了,可見有心了,來,坐我下麵吧。”
梅氏連稱不敢,隻敢揀了離廣平侯夫人隔了好幾個位置的地方坐下。
廣平侯夫人與梅氏客套完後,目光落在夏靜月身上。
夏靜月微垂著頭,廣平侯夫人看不清她的長相,但見那身段,那氣質,果然非一般人可比。
想起侯爺曾讓她多關注一下這位少女,廣平侯夫人便笑道:“夏家太太的兩位女兒出落得倒是非同一般,令人羨慕哪。”
對廣平侯夫人的抬舉,梅氏心中大喜,將夏筱萱往前一推,說道:“快去給侯夫人請安。”
夏筱萱既高興又緊張地走到廣平侯夫人麵前,跪在錦團上,又是叩頭又是說著喜慶的話。
廣平侯夫人笑容不減說道:“好了好了,起來吧。那一位,是你們夏家的大小姐吧?”
夏靜月見廣平侯已經點了名,隻好走出來福了一福。
廣平侯親自從座位上走了下來,拉著夏靜月的小手,笑吟吟地打量著夏靜月。“好一個標致的小姑娘,不僅人長得好看,還聰明能幹,你做的那個龜苓膏我最愛吃了。上一回我說有些頭重身困,牙疼心煩,你巴巴地特製了一份讓你父親送來,真是太有心意了。我吃了那一份龜苓膏後,果然沒幾天就好了。”
夏靜月耳中聽著,仔細一想便想起來了。
夏哲翰要拿龜苓膏去結交,她曾幫著做了不少特製的,其中的確有這一份。
若說其他的事情夏靜月興許會忘記,但說起藥方與病症來,夏靜月的職業性使她幾乎能過目不忘。
從頭重身困,牙疼心煩,再想到那個藥方,夏靜月抬頭悄悄地觀察了一下廣平侯夫人的麵色與氣息,心中了然。既然做都做了,更不介意說幾句好話,夏靜月嘴甜地說道:“夫人當時的症狀是濕熱之症,我在裏頭加了一味黃連。加了黃連後雖然能治夫人的症狀,但那龜苓膏也比其他的要苦很多。那苦味非比尋常,我都吃不慣呢,沒想到夫人養尊處優卻不怕苦,實在難得。”
廣平侯夫人一聽夏靜月說得頭頭是道,樣樣都對,明顯清楚記得她的事情,這代表著是何等重視她的事,如何令她不喜?
廣平侯夫人越看夏靜月越喜歡,笑道:“多虧你配的煉奶,我多加了幾勺配著吃,那苦倒還可以忍受。你做的那煉奶我可喜歡吃了,配了龜苓膏後還剩了半罐,我拿來沾著點心吃,味道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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