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幽點了點頭,頰邊飛起兩朵紅暈。“我與睿王打小就熟,與睿王府的人自然熟稔。”
夏靜月聞言愣了愣,但見顧幽臉上的羞意不似作假,不由問道:“傳聞睿王冷冰冰的不喜與人交往,莫不成對你與眾不同?”
顧幽素來清冷的眸子漾起淡淡的柔光,她望著暖閣外麵飄揚的雪花,神思飛向遙遠的地方,輕柔的聲音含著無限的歡喜:“他對我是不一樣的。”
“如何不一樣?”
顧幽卻收了眸中的柔和,目光轉過來,睨著夏靜月輕笑說:“你有喜歡的人嗎?等你有喜歡的人就知道怎麼不一樣了。”
這會兒的顧幽比起平時少了幾分高冷,多添了幾分女兒家的羞澀,也多了幾分人情味。
夏靜月心中納悶,更想知道顧幽與韓瀟曾經有過怎麼樣的故事。
隻可惜顧幽再也不提一字,隻望著窗外的雪花出神地想著心事,把夏靜月晾一邊了。
過了一會兒,小公公走了進來,說皇帝要召見她們。
夏靜月與顧幽整了整儀容,隨著小公公走進禦書房,拜見這位大靖最尊貴的人。
皇帝上了一個早朝,又與兩個相國議事一上午,精力早就跟不上了,待夏靜月與顧幽磕了頭後,他勉勵了幾句,就讓她們去向皇太後謝恩了。
皇太後的慈寧宮在皇宮的最西側,在這下雪的天氣中趕路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夏靜月還好,她習慣了鍛煉,又常常調理身體,除了手腳有些冷,其他的還能忍受。
顧幽就慘多了,雖然皇帝憐惜兩個女兒家,讓她們乘車過去,但車上冰冷冰冷的,連個炭盆都沒有,她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到了慈寧宮之後,若不是夏靜月扶了她一把,她腿僵得都撲倒在地上了。
夏靜月在顧幽身上的穴位上按了幾下,讓她活活氣血,說:“你氣血弱,平時得多喝點紅棗桂圓水,常兒閑著無事,多運動運動,身體就慢慢地好了。”
“運動?”顧幽疑惑地看著夏靜月。
夏靜月建議說:“譬如在院子跑跑步之類的。”
“跑步?”顧幽古怪地看著夏靜月,說:“好好的閨閣小姐,怎地在家跑起步來,這多不雅?你在家做這些出格之事,家裏就沒有長輩提點你不妥當嗎?”
夏靜月:“……”
慈寧宮的地龍燒得旺旺的,兩人一進慈寧宮就感覺到熱氣撲麵而來,暖和了下手腳,去了寒氣。不敢讓皇太後久等,兩人解了披風就往內殿走去。
皇太後早已在慈寧宮等著夏靜月與顧幽,見她們總算過來了,說道:“快過來,外麵下那麼大的雪,把你們給冷著了吧?快過來哀家這邊坐著,這裏暖和。”
夏靜月與顧幽先依足禮給皇太後請安謝恩,然後才在皇太後的招喚下走了上去。
皇太後讓夏靜月與顧幽坐在炕上,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邊。
望著麵前兩個絕色少女,靈動嬌柔,皇太後越看越歡喜,“你們得常常往哀家這邊過來,哀家最喜歡年輕的小輩在膝前熱鬧了。宮裏的公主被教條教得死死板板的,一點趣味都沒有,哀家還是喜歡你們多一些,看著心情就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