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讓人揀了過來,款式普通,不是宮裏的東西,八成是夏靜月掉的,再加上隻有這一處有腳印,十成十是夏靜月逃的方向了。他大手一揮,說道:“走!往那邊追去——”
夏靜月跑了半天,終於從那迷宮一般的巷子出來。
這一處是禦花園,在大雪的掩蓋下,禦花園的花木全都光禿禿的,像枯枝一般立在雪中。
夏靜月坐著歇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迷路了,不知哪兒是前殿的地方。
這會兒下大雪的,也沒人來逛禦花園,好不容易瞧見兩個從此經過的宮女,給她指了路,告訴她前麵方向有一座湖被凍住了,從那湖走過去就能快些到達前殿。
兩個宮女給夏靜月指了路之後,又遇到穆王一行人,這一問,得知夏靜月往湖邊去了,立即又去追。
雪,紛紛揚揚地下,平坦的湖麵被冰凍住後,空空曠曠的一片地方,風景有著另樣的別致。
平湖冰麵上,一個披著雪白狐皮披風的少女慢慢地行走著,幾疑與蒼茫的雪地融為一片。
少女旁邊陪著一個俊美貴氣的男子,見雪大了,生怕少女冷著,親自打了傘撐在少女的頭上。“你風寒才好,應該多休息幾天才是,怎麼今兒就進宮了?”
少女的聲音如這雪一般,清冷而透著高潔,“隻是受了寒而已,早就好了,方上任就告假了,再不來指不準皇上就要免了我的官。”
“你就是沒有官位,也是京城獨一無二的,何必累著自己呢。”男子陰柔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溫柔。
“獨一無二?你說的是夏女官吧?”顧幽唇邊泛起一絲譏諷。
男子不悅地說道:“她怎麼能和你相比?”
“可外麵的人都這樣想的。”
“那都是凡夫俗子的想法罷了,這夏靜月天天拋頭露臉的,如何是女子該有的淑靜?你莫要跟她比,沒得降了自己的身份。”
顧幽斜眸瞧著旁邊的女子,唇啟輕笑問:“寧王殿下果真是這樣想的?”
寧王看著她輕笑的樣子,那般的動人,不由得看呆了,“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顧幽卻隱了笑意,看著一片片的雪景,詩興大發,吟起雪中之詩來。
寧王守在她旁邊,癡癡地看著顧幽清豔美麗的臉龐。她一身白色行走在雪地中,如同雪山上的白蓮般,無瑕絕美。
夏靜月見穆王又帶人追來,連忙往湖麵上跑,遠遠看著湖上有一人,待跑近了才發現還有一個一身白的,正是顧幽。
顧幽聽到後麵的腳步聲,回過頭,又見遠處追來一群人,訝異地問道:“夏女官?怎麼是你?你得罪誰了?”
夏靜月被追了半天,累得不行,又氣得不得,喘著氣說:“是穆王那死胖子,追了我半天了。不跟你說了,我得跑了!”
顧幽滿頭霧水地見夏靜月跑得飛快,問寧王:“她才進宮幾天?怎麼就得罪穆王了?”
寧王也不知道夏靜月與穆王的恩怨,說:“咱們問問三皇兄就知道了。”
穆王一路讓人抬著倒是一點都不累,還有中氣十足地罵著手下的一群人:“一群飯桶,連個女人都追不上,全部都是飯桶!”
太監們也很無辜,像夏靜月這麼能跑的,跑得比男人還快的,他們也很少見。
“快去追!今天剝不了她的皮,就回去剝你們的皮!”
寧王帶著顧幽走了過來,問道:“三皇兄,好好地追夏靜月做什麼?”
穆王以為寧王和顧幽要給夏靜月說情,沒好臉色地說:“五皇弟,你最好別管這閑事,這是我跟那死村姑的仇恨,誰敢給她說情,我就剝誰的皮!”
顧幽向穆王福了福,不解問道:“王爺貴為皇子,怎麼會跟夏女官結仇?”
穆王冷哼哼地說:“要不是那村姑會躲,本王早剝她的皮,抽她的筋了。別以為躲到宮裏來,本王就會饒過她,哼哼,這可是本王的地盤,就算她長了翅膀,也飛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顧幽突然想起去年有一段時間,穆王到處去抓村女的事情,暗想莫不成就是那會兒夏靜月與穆王結下的仇恨?
顧幽不動聲色地套起穆王的話,得知了夏靜月與穆王之間的恩怨來源。
顧幽知道夏靜月膽子大,可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不僅敢打穆王,還敢辱罵穆王是死胖子。
寧王見顧幽沉默不語地站著,待穆王帶人追去了,低聲說:“你管夏靜月的事做什麼?不會是想替夏靜月求情吧?最好別,三皇兄這人最記仇,你若是給夏靜月求情,沒準他把你給記上仇了。他這人渾不吝的,若是找你麻煩如何是好?”
“求情?”顧幽唇邊勾起一縷另有深意的微笑:“你說得對,我確實要幫她求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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