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愛莫能助(1 / 2)

雖說大理寺的人擅長破案,但洪都督並不看好結果,當時的現場已被野豬破壞,等大理寺立案之後,都不知道是哪一天的事了,這事兒難查,得成無頭之案。

旁邊李簡隨意附和了幾句,他心不在安西侯身上,隻放在那群野豬身上,百思不得其解,那些野豬怎麼會突然出現?是誰引來的?如果他們想弑君,怎麼不在營地附近招引野豬?

為了讓安西侯躺得舒服一些,夏靜月用樹藤與樹木做了一副軟擔架,再讓人把安西侯抬到擔架上。

竇士疏對這稀奇的東西看了好幾眼,見父親躺在上麵,極為安穩,也不會傷及傷口,有感而發說道:“夏姑娘,這東西若是用在軍中就好了。”

“這的確是用來抬著行走不便的重病人。”夏靜月看了眼竇士疏白晳的皮膚,文人的氣質,說:“看不出你在軍中呆過。”

“竇家世代是武將,我是父親唯一的兒子,很小的時候就被父親帶入軍營去見識。隻是這些年來,我從文去了,極少去過軍營。”

“剛剛你拔劍的樣子我看出來了。”那動作,那氣勢,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回營地途中,他們在半路遇到那群走得氣喘的文官。這些文官出門向來有人抬著走,何曾走過這麼遠的山路,沒走幾裏地呢,就一個個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氣了。

“竇世子,夏女官,候爺可好?”陳大人顧不上去擦臉上的汗水,爬起來去看擔架中的安西侯。

安西侯昏迷不醒地躺在擔架之中,臉色泛著青紫之色,看著極為不妥。

竇士疏眉宇間籠罩著一團哀色,“我們正要趕回營地請太醫救治。”

“夏女官不是懂是醫術嗎?”陳大人著急地看向夏靜月,帶著一絲懇求說:“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夏靜月愛莫能助,說道:“我隻擅長藥膳之法,其他的還要靠太醫來治。安西侯爺身上最難治的是毒,毒解不了,再好的醫術也無力回天。”

其他文官的神色都沉重起來,安西侯是跟他們在一起時出事的,萬一死了,他們之中沒有一個能脫得了關係的。

於是,這幫文官不敢再坐下去了,從草地上爬起來,連身上沾著的草葉也顧不上拍去,比竇士疏還著急地催促著送安西侯回營。

營地裏,隻留了一個姓曾的太醫,韓瀟聽人來傳安西侯的事,讓曾太醫過去查看。

曾太醫給安西侯一把脈,又看了下傷口,最後搖了搖頭,“下官醫術粗淺,無法化解侯爺身上的毒,還請世子另請高明。”

竇士疏急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把抓了曾太醫的衣服提起來,“你不是太醫嗎?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要治好我父親,不然我讓你全家給我父親償命!”

曾太醫被勒得呼吸困難,臉色漲紅。他生怕激怒了竇士疏直接被勒死,連忙說道:“世子還是帶侯爺回京找幾位禦醫大人吧,侯爺的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隻能辦後事了。”

要按曾太醫來說,侯爺的情況已經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哪怕大羅神仙下凡也治不回侯爺的病。可麵對失去理智的竇士疏,他哪敢說真話?死道友不死貧道,逐把一切都推到禦醫大人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