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脈一向由劉禦醫所診,你去找劉禦醫來。”容修儀發現除了腹疼之外,渾身漸漸無力起來,她一驚非同小可,堅持要找劉禦醫來看病,並給春枝打了一個眼色。
春枝慌了,連忙擋在容修儀身前,不讓王太醫近身。
王太醫見容修儀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了,跟春枝說道:“這位姑姑,劉禦醫告假了,娘娘的情況太危急,必須馬上診治!”
春枝情急之下一巴掌就往王太醫臉上扇去,罵道:“滾開!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要害我們娘娘?”
王太醫無法,隻得去稟滕貴妃了。
滕貴妃聽到容修儀不合作,又得知宜景宮的宮女在檢查了容修儀的茶水之後並無問題,嬪妃中也沒有人佩戴麝香等至人流產的香囊等物,心頭怒火中燒,暗中想著:容修儀是皇後的表妹,莫不成是她自己對自己下手想嫁禍於本宮?
滕貴妃猶在思疑之際,舒德妃意有所指地說道:“不怪容修儀不相信貴妃請的太醫,不過才坐一會兒就出事了。貴妃,你連宜景宮都管不好,本宮很懷疑你是否能管好六宮。”
“德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滕貴妃沉聲問道。
舒德妃輕輕地一笑,“本宮沒什麼意思,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貴妃若是管不好六宮,本宮可以去皇太後那邊請示一下,是否要多找幾個姐妹來幫幫貴妃。”
舒德妃雖然不受皇帝看重,但在皇太後那邊還有幾分臉麵,滕貴妃惱怒,卻也知道若是舒德妃去了皇太後那裏給她上眼藥,沒準這掌管六宮的權利就會被收回。
萬昭儀出言打破了滕貴妃與舒德妃之間的僵持,“容修儀那邊,你們倒是拿個章程,再拖下去,孩子隻怕保不住了。本宮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容修儀身邊的宮女不讓太醫診治,不如聽她的意思,讓人抬回朝顏殿去,等劉禦醫回來再治吧。”
“等劉禦醫進宮黃花菜都涼了!”已經見血了,朝顏殿離宜景宮距離甚遠,又要等劉禦醫進宮,這麼一拖,沒有一個時辰完不了。途中若是孩子掉了,責任不僅全在滕貴妃這裏,還落得個冷血無情的罵名。皇帝如此在乎這個老來子,滕貴妃豈容有失?加上被萬昭儀一激,她剛掌管六宮,容修儀就來出事,身邊的一個宮女就敢管到她頭上,豈能容忍?
滕貴妃忍無可忍,站了起來,厲聲道:“本宮難道還要聽一個宮女的話來做事嗎?把那個宮女押下去,讓王太醫診脈救人。”
連妃站了起來,自告奮勇說:“我去勸勸容修儀,讓她好好地配合太醫診治。”
連妃帶了幾個相熟的嬪妃過去相勸,其他閑著的嬪妃也過去了一些。
滕貴妃發話了,宜景宮的太監上前將攔住太醫的春枝強行拉開,讓王太醫診脈。
王太醫診脈後,發現情況表麵看上去嚴重,實則並不厲害,用金針刺穴很快就止住了容修儀的腹痛。
那邊,滕貴妃聽聞容修儀情況好轉,心口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下了,親自過去查看容修儀的情況。若是情況穩定,滕貴妃想盡快把這個燙手山芋給送走。
走到側殿門口,滕貴妃便聽那群嬪妃中有人在安慰容修儀說:“修儀娘娘請放心,太醫說沒事了,好在您這已是四個月了,已坐穩了胎,若是三個月前出了這事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