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怒道:“那些都是謠言!顧幽妹妹身邊跟了那麼多丫鬟婢女過去,身邊進出都是一群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有私情?母妃你又不是沒有聽聞,六弟天天出入軍營,天天跟著四哥練兵,怎麼會有空跟顧幽妹妹私相授受?再說,住在一起的,除了六弟外,還有四哥與夏靜月呢!邊關的人不是說了嗎?他們都是一起住在城主府的,若說不幹淨,怎麼沒人說夏靜月了?”
連妃又被氣得頭發暈,眼發黑。顧幽跟夏靜月怎麼比?夏靜月跟睿王已有聖旨定下,未婚夫妻住在一個府裏雖有不妥,但那是在邊關,事急從權,隻要睿王不說什麼,誰也沒有資格去評論,何況——
連妃冷笑道:“別一說顧幽你就把夏靜月拉出來,顧幽比得上夏靜月嗎?人家夏靜月在邊關又是親自上戰場,又帶著一幫女子救死扶傷,還領著女子兵團跟百坻士兵殺了起來,我聽說夏靜月還幫邊關尋找到幾種特有的作物種植,以後可以讓邊城百姓過上好日子。如今京城提起夏靜月,哪個不豎起大拇指?可顧幽——”
連妃不顧兒子那鐵青的臉,繼續說道:“顧幽傳回來的是什麼?嗬嗬,事沒做成,就派人回來京城一個勁地吹噓,說什麼辦學堂,士林榜樣,造福邊城百代人,吹得都要上天了。結果呢,沒幾個月呢就打臉了,原來隻拉了幾個富商出錢,建了幾座學堂就甩手不管了。據說那幾座學堂連夫子都沒有,讓那些學子跟誰學字學文去?學西北風怎麼吹嗎?你沒聽外麵的人怎麼說她的?都說她到了邊城建了幾座學堂就什麼都不管了,天天請著一班夫人小姐飲酒作樂,極盡奢華之事。”
外麵傳聞顧幽隻顧臉麵好看,完全不顧邊城百姓死活,眼見百姓餓死也不拿錢財去救命,反而拿錢去蓋學堂,沽名釣譽。而外麵傳得最多的,最熱鬧的,還是顧幽跟康王的風流韻事。
“我不信顧幽妹妹會是這樣的人,我不信!我要去找她!”寧王轉身就往外走。
“站住!”連妃厲聲喝道:“你為了那樣的一個女人,連母親都不要了嗎?”
寧王無力地轉過身,雙眼含著痛苦的淚水:“母妃,一切等顧幽妹妹回來後再說好不好?”
“回來了你又能怎麼樣?”連妃被這個忤逆的兒子給氣哭了,“她那樣的名聲,回來後你娶了她也沒有用,反而會讓你蒙羞!你聽母妃的話好不好,忘了她,去娶李雪珠!”
“母妃!李雪珠跟顧幽妹妹是最好的姐妹,我怎麼能去娶她最好姐妹,這讓她如何自處?”寧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連妃望著兒子決絕離去的背影,一口氣提不上來,暈倒了下去。
皇子無皇帝的諭旨,不得私自出京,寧王回到寧王府,派出一隊又一隊的人馬從京城一路往邊關尋去。
顧幽與康王的事自然也傳遍了後宮,皇帝聽到那些傳言,臉色極不好看,沉著臉進了引仙殿。
引仙殿以前是英武殿後麵的一座宮殿,如今被改造為了煉丹修道的道殿。
皇帝進了引仙殿後,在道童的侍候下,換上了道袍,坐在榻上沉默地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