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月有些汗顏地笑了笑,說:“我的字不過是學了別人的,依葫蘆畫樣,自己的風格並不明顯,之前的虛名,都是沾了別人的光,當不得真。”
接過毛筆,夏靜月隨意寫了幾個字。
見硯上的墨沒了,她倒了些水,拿起墨條磨了起來。
手中磨著墨,心中卻心思重重。
韓瀟離去這麼多天,一點消息也沒有,太過反常。
夏靜月想來想去,不斷地分析,都覺得此事離奇。韓瀟此去並不是跟毒蠍門火拚,而是去探路,且帶路的人還是左清羽派去的。再有,在南霖,隻要左清羽肯幫忙,哪怕韓瀟遇到再大的危險,以他的身手以及豐富的臨敵經驗,也足可以全身而退。
夏靜月相信按韓瀟的性子,哪怕他真的遇到危險,為了不讓她操心,他也會來信說一切平安、勿念之類的話。
可沒有。
什麼沒有。
他就這樣斷了消息。
夏靜月便生起一個想法:會不會是左清羽截下了書信?
但他的動機是為何?
如果是幾年前的左清羽,夏靜月絕不會懷疑他,當年的他,即使愛玩愛鬧,但在大事正事上,他向來擺得清位置。
可現在的左清羽,夏靜月已經看不透,也不敢全然相信了。
興許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事情關乎到韓瀟的安危,她寧願做一次小人。
這是夏靜月最後一次向左清羽試探韓瀟的下落,如果這一次回答她的還是敷衍,她就決定去查訪。即使知道明月島並非表麵上的那樣平靜,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夏靜月將手中的墨條擱好,正準備開口時,長安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人未到亭軒,已在紅橋那邊大聲叫喊著:“太孫殿下!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左清羽拿著夏靜月的字欣賞著,有些漫不經心地應著。
長安跌跌撞撞地跑來,“太子殿下出事了!”
左清羽手指微微一僵,目光從紙中移出來,冷叟叟地盯著長安:“他好好地呆在王城,能出什麼事?”
“是真的,奴婢豈敢騙您?太子殿下今早在書房中突然昏厥過去,幾名太醫幾番救治,仍然不省人事。太子府的人怕出大事,連忙來給您報信。”
手中的紙飄了下來,左清羽臉色幾變,一時冷漠,一時迷茫,一時又惶恐著,怔怔地站在那裏,竟呆住了。
夏靜月急了起來,對左清羽說道:“還愣在這裏做什麼,趕緊回去看一看!”
左清羽仿佛這才回了魂,語無倫次地說道:“是,是,我回去,我要回去。”
他暈頭轉向地,連往哪個方向走都忘了。
夏靜月放心不下,按輩份來說,她還得跟韓瀟喚南霖太子一聲姑父。立即跟了左清羽一道走,“我是大夫,興許能幫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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