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讓他們再蹦幾天。”
“是不是京裏出事了?”
韓瀟含著笑,深邃的眸光像寧靜的湖泊一般:“就是因為沒有出事,所以咱們不急。”
夏靜月眨了眨迷惑的眼,聽不懂韓瀟的意思,說:“一孕傻三年,你就別賣關子了好不好,我現在沒這個腦力來猜。”
還不是他縱的,說什麼懷孕了不能勞神耗神,被他縱著縱著,她現在什麼也不想,什麼也為不煩,就好好地養著胎兒,悶了就弄些閑情逸致的活兒解解悶。
現在的日子,夏靜月直感歎跟養老沒什麼區別了。
不過,將一切都放開,敞開心靈來享受生活的樂趣,享受感情夫妻間的情趣,對夏靜月來說,是一件從未嚐試過的恬靜。
韓瀟輕緩的嗓音帶著一絲柔情慢慢地敘來,“安王回京之後,做得很穩,為人亦好,做事亦好,都四平八穩,讓人尋不到半點錯處。京中很多官員,包括我們的父皇,還未曾察覺出安王的狼子野心。安王借著年少離京的事,借著當年的那份成全,得了父皇的心疼與內疚,如今父皇正對他信任有加。我們若是現在回去,父皇本就對我有些猜疑,在安王的挑拔下,沒準我們父子先鬥了起來,反讓他得了利。”
“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夏靜月問道,她雖然不想勞神,但也得有個心理準備。
韓瀟目光落在妻子凸起的小腹,眸中充滿了柔情,“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了,就差不多了。”
他在這裏等,但不在京城等,該做的事,一樣也沒有少做。
安王等了這麼多年,早就失去了耐心,狐狸尾巴很快就要露出來了。他再暗中做點小動作,想必安王很快就要有所行動。
將夏靜月帶到這裏來,一是繼續享受夫妻二人世界,二是讓他們的孩子平平安安地出生。
此時回京,他的“腿疾已好”,必會引起各路人馬的關注,屆時打他孩子主意的人必然不少,尤其是安王。
安王想做黃雀?
到底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一切還未知呢。
“父皇的身體可好?”夏靜月問道。
她離京時,皇上的身體情況就不太樂觀,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韓瀟輕笑著,“這幾年我們沒在京城,安皇叔為了名正言順,費了不少功夫幫咱們父皇保養身子。”
儲位未落下前,安王比任何人都更想皇帝健健康康的。
可以說,韓瀟的離京也有為了皇帝著想的一個原因,蚩人派的東西的確害處不少,但有益的東西更不少。逍遙散人尤為精通養生之道,手上對人體有好處的東西可不少,這幾年皇帝就是靠著那些寶貝活得極好。
“不過。”韓瀟生起一縷擔憂,說:“父親的身體畢竟損傷甚大,年紀也到了,據萬昭儀傳來的消息,逍遙散人的藥開始逐漸失效了。”
這也是他要在孩子出生後回去的原因,至多也隻能拖到那個時候了。
“我有一樣好東西。”夏靜月叫初晴把東西拿過來。
這是三個小錦盒,裏麵各放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