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姚黃來說許總管過來了,宓月找了點事,支開了小宓熙。
那些太過陰暗的事,暫時不宜讓小家夥知道。就連宓崢,宓月也不想讓他參與到陸家的事來。
沿著長長的遊廊走到外院的客堂上,許總管也已換上了幹淨的衣裳,拿著一疊厚厚的紙張在等宓月。
宓月走進客堂,見許總管怒色滿臉,讓他也一道坐下。
吩咐下人給許總管端了一碗薑湯過來,等許總管喝下了,她才問道:“人送走了嗎?”
許總管抹了下嘴角的薑汁,說:“扔進去了。”
“可是送到北街的那座院子?”
“正是,早兒也是在那兒抓的人。”
宓月點了點頭,“記得把尾巴弄幹淨點。”
“小姐放心,今兒老天爺都在幫我們,後晌下了大雨,痕跡都消除幹淨了。後麵的事,也在小姐的計劃中,他離開時,小的使計讓好些人看到他離開院子。”許總管卻有些忿然不平,“陸江白如此狠毒之人,小姐為何不直接了解了他的性命,還要讓他回去?”
“不讓他回去,後麵的戲豈不是唱不了了?”宓月翻閱著手中的紙張,這些都是陸江白招供的內容。
宓月略略掃了一眼,信息很多,但是直接的證據太少,沒有鐵證證明背後主使就是舒家。
“許總管,家父與舒家有仇?”
“沒有!”許總管斬釘截鐵地回答說:“伯爺在時,不僅與都梁侯無仇,反而二人配合打贏了好幾場仗。”
宓月不解問道:“那他為何要算計伯府?”
若義恩伯府錢多財多,興許還有個貪財的理由。可是伯府因為養著一群老兵的原因,可以說是王城最窮困的伯爵了。而都梁侯府,因為擅於經營,又籠絡了許多人脈,家財比伯府多了百倍不止。
許總管憤然說道:“此陰險小人,我看該報與大王知曉,讓大王主持公道。”
宓月搖了搖頭,現在楚國形勢危急,隨時會與荊國開戰,正是缺乏良將的時候。都梁侯與彰德侯都是身經百戰的大將,別說沒有證據,就是證據確鑿,為了楚國的安危,大王都要掂量一二。
家仇與國亡比起來,任誰都知道哪樣重,哪樣輕。不然,大王就算再偏心義恩伯府,王朝眾官員也不會同意。
除非將來宓崢成長為比都梁侯更強的武將。
但現在宓崢年歲尚小,連請封世子的年齡都不到。
更令宓月憂慮的是,宓中昱當年的爵位隻封了一代,按他當年的想法,是想將宓崢培養出來,再立軍功,這樣伯府就能多封一代。
這從宓崢年紀尚幼就跟宓中昱學武可看出一二。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宓中昱也沒想到他會在最年輕的時候死了。
宓中昱一死,這伯府按理也得收回去,這些年宓家姐弟還得伯府的餘蔭,一是有大王的憐憫看護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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