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六王女沉著臉,說:“下人沒有回錯的話,正是她。”
經此一事,荊國人的臉麵都丟盡了,他們大半月來在楚國立的威,荊王交給他們的任務,全都白費了心思。
“宓月。”文姑娘低聲念了念,笑了,“有趣,我記住她了。”
楚王猛然間看到臉腫如豬頭的荊四王子,著實吃了一大驚。
荊四王子渾身上下哪都疼,最疼的還是臉,牙疼、眼疼、鼻流血,一說話,更是疼得難受。
“你必須殺了宓月!殺了宓崢!將宓家抄家滅族!不然,等待楚國的將是荊國強大的鐵騎!”
“兩國交兵,尚不殺來使,本王子代表兩國友好和平,護送王妹前來聯姻,荊國一片友好之心,但得到的竟是楚國人的毒打!楚王,你拿什麼來向我的父王交待?”
“宓家敲詐了本王子六千兩銀子,你必須賠!本王子所受到的驚嚇、醫藥費,還有你們對荊國的侮辱,必須賠六萬兩銀子,否則,後果自負!”
荊四王子怒極,恨極,他在宓月手上吃了大虧,便把所有的情緒發泄在楚王身上。嚴厲要求楚王賠償六萬兩銀子,還逼著楚王將宓家抄家抄斬,並且,讓楚王向荊國上請罪書。
麵對荊四王子的憤怒,開始時,楚王有過一絲慌張,生恐兩國關係起衝突。但隨著荊四王子的態度越來越囂張,甚至指著他的鼻子要賠償,還逼著他給荊國上請罪書。
是可忍,熟不可忍?
怎麼說,他也是楚國的一國之主,受萬千楚民尊敬的大王,今日卻被一個他國王子指著鼻子叫罵,真當他沒脾氣不成?
“放肆!”楚王厲色怒斥道:“小小一個王國的王子也敢讓本王上請罪書,這是誰給你的膽子?無知狂妄之極!就算是你父親荊王在此,也沒有資格讓本王上請罪書,哪怕是皇帝陛下,沒有天下信服的理由,也不敢讓本王上請罪書!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說請罪書三字!”
荊四王子見習慣了一臉和氣好說話的楚王,突然間被楚王這一訓斥,整個人傻了下。
楚王多日來的忍讓在這一刻爆發了,“你身為一國王子,代表一國顏麵,出使楚國,做事荒唐無道。蔑視陪同楚官,辱罵守法城衛,當街打砸,擄人傷人,本王問你,荊四王子,你的所作作為,是代表荊國的行事作風嗎?如此無禮、無法、無道,是荊王的意思嗎?是荊國對待各王國諸侯國的態度嗎?如果是,我楚國不懼你荊國淩霸作風,回去荊國跟荊王說,要戰就戰,奉陪到底!”
楚王的強勢,讓荊四王子心虛了下,連忙解釋說道:“本王子隻、隻是讓你把宓家人殺了……”
“事情是你先挑起,一切糾紛之首,錯在於你!”楚王態度強硬地說道:“宓家乃是楚國忠良之後,我楚國向來沒有戕害忠良之後的傳統!”
荊四王子忍著怒火問:“即使與荊國交惡也在所不惜?”
楚王冷笑道:“你的態度早就與楚國交惡了。”
“好!本王子記住了!”荊四王子放下狠話後,灰溜溜地離開楚宮。
楚王將荊四王子訓走,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憂慮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