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黑猴放在暗處,既最大限度地幹掉最多的敵人,又可以隨時支援其他三組。
黑猴一聽大小姐交給他的任務如此重要,有一種受到重用的激動,“小的定不負大小姐的重托。”
“現在大家檢查武器,弓箭先放在這裏,全部背駑弓,帶上刀劍匕首。”
每個人的背後都背了一個大背包,裏麵放著一把弩弓,每人三十枝弩箭,並食物傷藥若幹。
宓月讓他們每人帶上一包傷藥在身上,弩箭用箭套背在身後,還讓他們每人讓出十支箭,交給黑猴。
宓月算過了,三個小組的人,除了負責偷襲的,另兩個是沒有機會用完三十支箭的。而黑猴這邊負責支援,三十枝箭不夠用。
東邊的逐漸變白,一縷泛紅的朝霞滲出道道紅光來。
休息一夜的武士們吃飽喝足之後,沿著昨夜的足跡繼續追去。
晨露帶著清晨的涼意打在人的臉上、身上,沾濕了衣服。一些調皮的露珠從脖子沒入身上,引來人一陣的寒顫。
武士們趕了沒一會兒的路,頭上身上就濕透了,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噴嚏,間雜著罵罵咧咧的話。
各府上派來的武士,主子身份高的,底蘊厚的,培養出來的武士就強一些,紀律也會好一些。
而那些底子薄的,主子都沒什麼錢,哪有錢來培養武士?有好些是府裏的府丁充數的,這一類武士平時仗勢欺人還行,但經過昨日宓月的種種反殺,一個個都心有餘悸,縮著頭跟在後麵。
他們來到一座山穀,想到昨天宓月層出不窮的偷襲,為首的武士立即停住腳步,“這個地方,一定有埋伏。”
昨天就有一座山穀,他們走到中間時,上麵滾下了許多大石,一下子就砸死他們二十多個人。
“要不,繞過去?”
“不行,足跡就顯示他們從此地經過,繞了路足跡就斷了。”為首的武士觀察片刻後,派了幾名武士先過去試探一番。
幾名武士提心吊膽地走上去,又提心吊膽地爬上山穀,等他們爬到山峰上,後背的冷汗都滲了一身。
“沒有埋伏!沒有埋伏!安全的,可以過!”幾名武士仿佛揀回了一條命,朝著穀口那邊激動地揮舞著手。
下麵的武士聽到了,一個個都鬆了一口氣。
“宓大小姐看到我們這麼多人,估計早就嚇得不知躲在哪裏顫抖了,哪還敢埋伏我們?”
“沒錯,從昨天我們結成伴走,她就不敢來偷襲了,八成是往深山裏去了。”
“過了這一夜,也不知道宓家人逃到哪去了,咱們必須加快腳步趕上去。”
為了早點完成任務,武士們確定山穀沒有埋伏後,加快了腳程。
從山穀穿過去後,順利得令武士們的警惕心降到了最低,在進入一片林子時,下意識地覺得,最適合埋伏的山穀都沒有人埋伏,那麼,這一片看著不大的林子更不會有人埋伏了。
於是,他們沒有絲毫防備,一齊奔進了林子。
宓月拿中端著一把弓弩,弩上已上好了箭。
她耐心地等待武士們都走到了射程之內,手指一鬆,弩箭如電射了出去,射在其中一名武士的心口位置。
這一箭,就像一個口令,頓時地,四麵八方的弩箭朝著武士們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