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本就不是荊國的對手,再有皇朝在背後支持荊國,楚國將要亡矣!
一時間,王廷上的官員人心惶惶,恐慌籠罩在所有人的頭頂。
楚王坐在王座上,望著下麵一群驚慌失措的官員。兩軍還未曾開戰,眾臣已慌了手腳,可想而知,若楚國到了危難之時,這些人一個都靠不住。
楚王心中生起濃濃的失望。
今日朝中討論的是如何化解這一場危機,如何迎戰之事,然而楚王才剛提出,下麵就有官員來建議直接認輸。
最先發言的是最怕死的泰安伯,“大王,楚國本就打不過荊國,現在皇朝那邊又明言支持荊國,這如何能戰啊?”
立即有官員站出來附和:“若僅是楚國與荊國兩國交戰,我們還能去請求周邊國家支援,以免讓荊國一家獨大。可荊國是明仗著皇朝的勢,打的是皇朝的名號,周邊國家哪個敢跟皇朝作對?隻怕他們也要跟著荊國一道瓜分了楚國!”
“大王,依臣之見,與其生靈塗炭,不如早日投降認輸,如此百姓還能有一條活路。”
“是啊,大王,楚**力本就不夠,舒永泰之事後,又落馬了一大批將領,我們缺兵少將,如何能贏?投降吧!”
舒永泰通敵叛國的罪證落實之後,舒家男丁全部被斬,舒永泰一係的將領連根拔起,砍頭的砍頭,下獄的下獄,沒查到證據的也受到牽連罷職。
經此一事,安西大軍受到重創,將領幾乎被清理了一半。
因此,結合國情,給合軍中形勢,這一戰,楚國毫無勝算。
就連王廷之上的武官,也多半士氣低迷。
宓崢一下朝後,就立即趕回義恩侯府,把朝中之事告訴了宓月。
“姐,那宣戰書說我們楚國蒙蔽了豫安郡王,還說我們楚國才是派殺手追殺豫安郡王的凶手,可是姐夫不就是在王城嗎?我們趕緊去找姐夫,讓姐夫替我們說清楚實情。”
宓月將事情聽完之後,凝重說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蕭溍就在王城,荊國卻敢睜著眼睛說瞎話,當著天下人的麵強行把鍋甩在楚國身上,荊王的膽子如此之大,背後肯定另有原因。
宓崢急了,說:“怎麼沒不簡單了?蕭氏皇朝就是相信了荊國的這個借口,這才站出來支持荊國的。我們讓姐夫跟皇朝說清楚情況,不是楚國派的殺手,這樣荊國就沒有打我們的理由了。”
瞧見宓崢焦急的樣子,加上他的一身朝服,有那麼幾點憂國憂民的模樣了,宓月忍不住打趣說道:“你不是想做將軍嗎?這就是好時機。”
宓崢摸了摸頭,說:“我是想做將軍,但現在天下輿論都站在荊國那一邊,楚國孤立無援。我們即使能抵擋住荊國,但也抵擋不住天下諸國。”
這些日子上朝,又多聽了朝中的議事,加上宓月所教,耳濡目染之下,宓崢的眼界多少也開闊了不少,知道光靠一個人,哪怕再厲害的大將軍,也救不了一個國家。
宓崢開始有了這個感悟,宓月甚感欣慰,“阿崢終於長大了,不會光靠意氣去逞匹夫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