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有驚惶失措的百姓四處奔跑,有恐懼哭喊的孩童從各家響起,還有匆匆趕去各個城門守城的荊兵。
蒼山城,亂得一塌糊塗。
而點了十幾堆煙火,把蒼山城嚇亂的宓月已帶人奔出幾裏地了。
前麵是一條小河,河上有一條兩米寬的木橋。
木橋上麵站了一人。
此人身上裹著長長的黑袍,臉上帶著一張黃銅厲鬼麵具。
他的臉上,隻露出一雙眼睛,此時,那雙眼睛正盯著宓月所來的方向。
宓月看到了此人,在木橋前的幾米處停了下來,打量著這個全身包裹在黑袍裏的男人。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宓月手按在唐刀之上,問:“閣下為何攔路?”
黃銅人不答反問:“你就是莊公子?”
宓月朝對方微一抱拳,先禮後兵,“正是本公子,閣下怎麼稱呼?”
黃銅人粗啞的嗓子發出怪異的三道笑聲,“武公子。”
武公子?姓武的公子?宓月沒聽說過,聽他那聲音,她還道是個武老頭呢。莫非與她一樣,都用了辦法改變聲音?
“沒聽過本座的名號?”
“沒有。”
“你太孤陋寡聞了。”黃銅人粗啞的聲音透著濃濃嘲諷。
宓月一揚眉頭,問:“閣下可知道本公子的來曆?知道本公子是哪裏人?家住何方?家有兄弟姐妹幾何?”
“不知道。”黃銅人啞著聲音說。
宓月嘖嘖嘖了幾聲,取笑道:“你也太孤陋寡聞了。”
黃銅人那邊突兀地寂靜了一會兒,陰沉沉地說:“就憑你,能跟本公子相比?”
“有什麼不可比的?”宓月發出靈魂三問:“知道你名號的人多,還是知道本公子名號的人多?你一人嚇破過一城人的膽子嗎?你一人化解過一個國家的危機嗎?”
宓月又指了指自己:“本公子準備一人連破數城,你能嗎?你憑什麼能跟本公子相比?”
黃銅人陰惻惻地說道:“落在本座手上,再厲害也沒用。”
“那就放馬過來吧,讓本公子瞧瞧你的本事!”宓月拔出唐刀。
對方不懷好意,宓月決定不與其廢話太多。
對於不善來者,直接用實力從其身上碾過去方為正道。
黃銅人顯然沒料到這位莊公子的脾氣比他還火爆,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黃銅人自視武功高,素來不把人放在眼裏,能讓他忌憚的,這世上不超過五人。
見這位莊公子比他還狂妾,怒了,喝道:“小子,受死吧!”
黃銅人雙足一點,淩空向宓月躍來,長劍出鞘。
宓月舉刀而起,朝著黃銅人作了一個欲劈的動作,雖然隔了一段的距離,但那強大的氣勢已令黃銅人心生凜然了。
黃銅人將內力注入劍中,淩於空中,朝宓月長劈下來。
宓月見此,手腕一轉,唐刀突然回鞘,然後她一夾馬腹,突兀間就騎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