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想喝茶,就過來幫忙吧。”宓月拉了蕭溍往廚房走。
“好。”他眉目舒展,徐徐應道。
進了廚房裏,裏麵的下人立即拘束了起來。
蕭溍打量著廚房,尋找著有什麼食材需要他幫忙處理的。
宓月卻端著一碟怪味黃豆又把拉了出去。
蕭溍不解,“不是讓我來幫忙嗎?”
宓月使筷子夾了一粒碟子裏的黃豆,送到他嘴裏,笑道:“幫我試吃。”
這也算幫忙?蕭溍好笑地搖了搖頭,嚼著口中的食物,味道有點怪,是他沒有嚐過的味道,出奇的香。
“這是我新做的菜,怪味黃豆,嚐出是什麼味道沒?”
“嚐出來了。”蕭溍看著她,說:“家的味道。”
“你想家了?”
“是。”
“可惜你家太遠了,今年回不去。”
“不,我已經到家了。”
侯府最大的一張飯桌,可以同時坐下二十人的大桌子,已經擺滿了菜肴。
莫先生入席後,看到桌上滿得疊起來的飯菜,散著熱氣與香氣,頓時有點後悔,“早知道老夫昨日就過來蹭飯了。”
蕭溍默默地給兩個老先生倒酒,善良地沒有拆穿莫先生之前的各種說不。
酒是宓月特地準備的,除了果酒之外,又另取了一小壇白酒。
這一小壇白酒是馥鬱香型的,一拍開封泥,整個房間都是酒香。
莫先生雙眼盯著麵前的酒水,移不開眼睛。
酒水色清透明,沒有絲毫雜質,他端起來,深深地嗅了一下,露出陶醉的神色。“好酒!”
輕嚐一口,入口綿甜,香味馥鬱豐厚,回味無窮。
莫先生自覺品盡天下美酒,但跟此杯之酒比起來,他以前喝的根本不能稱之為酒。
“好酒!”他再次讚歎道。
就是為了這一杯白酒,也不枉此來了。
歐陽神醫亦在小心地品著酒,除了酒香之外,他還品著這酒的濃度。“阿月,這就是酒精嗎?”
宓月剛給小宓熙倒了一杯楊梅酒,聞得此言,忙說道:“離酒精差遠了,這僅是普通的白酒。”
然後,歐陽神醫鍥而不舍地向宓月追問酒精的事,並把他釀酒的經驗說了……
這邊,宓月與歐陽神醫聊得歡快,那邊,宓家兄弟早被美食給占去了所有注意力,吃得香噴噴的。
莫先生嚐到美酒之後,拉了蕭溍來嚐。
一杯白酒落入腹中,蕭溍體內熱意升起,仿佛這寒冷的冬天也暖和了起來。
他看著這一桌豐盛的菜,再看著吃得香甜的宓家兄弟,又看著沉溺於酒中的莫先生,最後目光落在與歐陽神醫從容交談的宓月身上。
這就是家嗎?
有著豐盛的菜肴,有著可愛的孩子,有著溫馨的歡聲笑語。
沒有勾心鬥角,沒有心懷鬼胎,隻有兩個字——團圓。
雖然隻喝了一杯酒,但蕭溍已經覺得醉了,醉在這個叫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