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險些被他的話給嗆了下,嗔了他一眼,“你想釣我?餌呢?釣魚還要外魚餌呢,想釣我怎麼不弄些餌子來?”
蕭溍唇邊笑意盎然,“有我這麼大的人在這裏,還需要餌嗎?”
“原來,你是個大誘餌呀?我怎麼沒看出來?”
“你上鉤了就行。”
宓月被他逗得撲哧一笑,說:“快釣魚吧,吃了幾天幹的,突然想喝魚湯了。”
蕭溍雖然不舍,也隻好暫時鬆開手去繼續裝餌。
卻不料,在他剛鬆手時,被宓月一把抓緊了,然後拉到唇邊,在他的手背親了一下。
蕭溍猛然望去,隻見她笑得狡黠,跟個小狐狸似的,看得他一股熱意在身上竄來竄去。
然而不等他有其他動作,小宓熙已采了一把野花過來,送到宓月麵前,“姐姐,阿熙給你采的花,你喜歡嗎?”
宓月笑眯眯地接過,“喜歡,喜歡極了。”
小宓熙頓時高興得笑了起來,笑得見牙不見眼。他坐下,發現了蕭溍緊握著宓月的手,握得很緊。
小宓熙馬上不高興了,伸出小肥手,用力地把蕭溍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地掰開,然後把宓月的手抱在懷裏,瞪了蕭溍一眼,“這是我姐姐。”
他的姐姐是他的,姐姐的手也隻能抓他的手,姐夫應該去抓姐夫姐姐的手,小宓熙埋怨地說蕭溍:“你難道沒有姐姐嗎?”
“沒有。”
“沒有也不許來搶我的姐姐。”
這是我妻子!
回答他的,是小宓熙不滿的瞪眼。
蕭溍摸了摸鼻子,對小屁孩子還能怎地?
他重新裝了魚餌,把魚餌投入水中後,說:“月兒,你渴了吧?”
宓月正想說不渴,蕭溍卻已對小宓熙說了:“阿熙,你姐姐口渴了。”
小宓熙馬上說道:“姐姐,我去給你拿水來,加蜜糖的水,甜甜的,可好喝了。”
小家夥為了討好姐姐,馬上就跑去。
宓月呆了呆,看著小宓熙跑遠了。
臉上微微一熱,那人已偷香成功。
宓月摸著臉,再看那人時,他已一本正經地坐那裏,有模有樣地釣著魚,正經得不能再正經了。
當然,若是留意他的耳朵,便會看到他的耳尖已微微泛紅。
“哎呀!好大一隻蚊子在咬你!”宓月指著蕭溍,驚呼道。
“在哪?”蕭溍絲毫沒有感覺到哪裏有被蚊子叮咬的疼痛。
宓月伸出手,捏著他的耳垂,一副不得其解的樣子:“咦?怎麼沒有蚊子了?明明被咬得好紅的一片。”
手上還使了會兒勁,把他的耳垂跟捏麵團似的。
蕭溍這才知道被宓月給涮了,他的耳朵是最敏感的地方,被她這麼一捏,癢得他躲了躲。他取下宓月捏他耳朵的手,握在手上,不讓她作亂,板著臉說:“被太陽曬紅的。”
“那、你怎麼沒臉紅?”宓月托著下巴,笑盈盈地揶揄他。
他轉過頭,目光如熾熱,盯著她:“你可以做些讓我臉紅的事。”
“譬如呢?”宓月不怕死地湊近他,挑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