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眼中帶著些疑惑,把鐲子放回去後,拿起第二個盒子。
裏麵是一副頭麵,亦是好東西,但同樣的,價值和另一個箱子的東西來比,就沒有那麼值錢。
可宓月從這副頭麵的款式來看,已經過時了,應該也是老物件。
宓月到了皇城之後,除了關注皇城盤根錯節的各府上外,自然要關注一下時下女子的首飾服飾。
女人之間打交道,往往第一眼先看衣,第二眼再看頭麵。若是不懂這些,穿了過時,或者戴著幾年前的首飾,除非,你戴的東西是有來曆的,不然必是會被當笑話的。
宓月在去定安侯府做客前,又再次把最近幾年皇城流行的首飾服飾樣式看了一遍,可以肯定這副頭麵不是這幾年打的。
宓月放下頭麵,把最後一個盒子拿了出來。
比起先前的盒子,這個盒子就輕多了。
宓月慢慢打開,看清裏麵的東西時,驚訝得眼睛都瞪圓了。
銀票!
全是麵額最高的銀票!
厚厚一疊,不知有多少。
市麵上麵額最高的銀票是一千兩,這盒子裝的都是百通金行的銀票,全天下通用。
宓月一張張地數了一遍,竟有二十張之多。
一共二十萬銀的銀票,可以從百通金行兌出二十萬兩的銀子。
宓月隻覺得心跳都快了許多。
她不是沒見過這麼多的銀票,哪怕再多的銀票她都經手過。
但是,她絕沒有見過送賀禮一口氣送了二十萬兩銀票的。
宓月連忙把銀票放回去,再把盒子都放回箱子裏,連忙提了去找歐陽神醫。
“先生弄錯箱子了,這是您的家當呢!”
唯一說得通的,就是歐陽神醫認錯了箱子,把自己的家當錯以為是老友送的賀禮,錯給了宓月。
歐陽神醫正在整理他的箱子,聞言頭都沒有抬起一下,說:“就是給你的,你們拿著吧,給你們以後過日子用。”
“先生知道這箱子裏裝的是什麼嗎?”
“不知道。”
宓月正要說出裏麵的東西價值時,歐陽神醫又說:“雖不知道,但必是極值錢的。”
宓月把箱子放在歐陽神醫麵前,說道:“這東西太貴重,我可不敢收。”
“你不敢收,就叫沐風收下吧。”
“先生的老友認得沐風?”
“認識,隻是不熟。”
既是不熟,怎麼會送如此貴重的賀禮,宓月被弄糊塗了,“他該不會送錯了吧?先生還是把東西送回去的好。”
“老友既是送你們夫妻的賀禮,哪有送回去的道理?”
不管宓月怎麼說,歐陽神醫都咬定是給宓月與蕭溍成親的賀禮,最後放話道:“阿月若是不要的話,那就扔了吧。”
扔了?
宓月被歐陽神醫的話弄得沒了脾氣,隻好暫時收下,等蕭溍過來後再商量怎麼處理這些棘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