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這短短幾日,皇城適齡的貴女一下子就訂親了許多。
蕭溍看著案上送來的消息,黑眸含著幾分趣味。
各府除了後宅走動吹的,還有收買了八字先生,斷語什麼若是嫁入豫安王府,必會禍及全家……
收買八字先生?
唇邊浮起一絲淺笑,都是他玩剩下的。
孔長史走進來,臉上有些慍色,說:“孫仆射亦把嫡孫女給訂出去了,他這是明擺著跟豫安王府斷得幹幹淨淨了。”
蕭溍淡然說:“你幾次上門拜訪,不過是向是孫大人請教些書畫上的事情,未曾提起半句親事,外麵卻謠言紛紛。孫大人素得皇祖父的看重,眼看尚書令陳大人即將告老,他遲早要坐上尚書令的位置,自然要明哲保身。”
豫安王府派出去接觸官員的人,都是障眼法,為的就是把他要娶妻的消息“泄漏”出去。自然的,孔長史等人不會與他們說起求娶的事。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所有人的猜想而已。
眾皇子被驚動,紛紛出手,那些官員審時度勢,一不願得罪這些皇子,二顧忌豫安王有克妻克父母的命格,三,也是最重要的,若是豫安王府明言表示要結親,為了榮華富貴,還會有人去賭一把,但豫安王府從頭到尾,根本沒有明言說要與他們結親的意思。
為防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些官員觀望了一下,見豫安王府還是不給明示後,馬上劃清界線。
孔長史明白其中的道理,但見連孫仆射也劃清界線,心裏是說不出的失望。當年,他們還曾一道在太子手下效力的。
孫長史隻感慨了一下,便向蕭溍稟報更重要的事,“宮裏傳來消息,各位嬪妃也聯手在皇上麵前說您野心勃勃,欲圖取皇上而代之。王爺,您是否該進宮了?”
皇帝雖然素來對蕭溍極好,但自病了一場之後,疑心病也重了,這枕邊風吹多了,對蕭溍也極為不利。
蕭溍卻像個沉靜的獵人一般,等待著最好的時機,“不急,再等幾日。”
等發酵到最佳的時刻,就是他進宮求旨的時候。
放下手中諸多雜事,蕭溍算了下時間,已有好幾日不曾去宓府了。
幹旱了兩個月,皇城終於下雨了。
一場大雨,洗滌了萬物,也把夏日的悶熱消去了大半。
天氣終於有了一些涼意。
七月秋風起,八月秋風涼。
在七月立秋之後,隨著離八月越近,夜晚漸漸地涼了起來。在一場大雨之後,夜晚的涼意更盛了。
蕭溍借著月色來到宓府,宓月坐在桂花樹下賞月。
“阿溍,你來了!”宓月倒了一杯白酒,說:“過來嚐一下這酒水如何。”
蕭溍坐在宓月對麵,端起酒杯聞了下,“新釀的?”
“嗯,今日剛剛蒸餾出來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