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綺悅以為宓月的體力跟不上了,心中大喜,說:“快!快進球!”
傅綺悅喊得急,紫隊的四名隊員心裏也急。她們何嚐不知道進球?何嚐不想進球?但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那球就跟長了眼睛似的,隻在紅隊杆中打轉。
殷曼雲等女已經找到了節奏,也熟悉了打法,有防有守,進退自如,雖然單體實力偏弱,但對上毫無章法的紫隊,應付得越來越輕鬆了。這就如同戰場上,正規軍與野路子的區別,在懂得戰術與策略的團體麵前,個人的實力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又進了一球。
“有意思。”風華公子眼中閃過異采,“紅隊幾個姑娘的打法,極有意思。”
擅玩馬球的瀟江公子也看出眉目了,“你們看出來沒有,那四個姑娘的打法極有策略,每個姑娘的職責似乎不一樣。有的負責攻,有的負責守,還有她們在場上的位置,不管怎麼變,似乎都會在特定的位置裏互相配合著。”
“奇怪了,以前也見過殷六打球,球術差勁得很,今兒怎麼把傅四壓得毫無反擊之力?瞧那比分,十比零,這成績邪門了。”縹水公子百思不得其解,“殷六她們吃了神藥不成?竟如此威武?”
她們沒有吃神藥,而是得到神助。
傅雲儒的目光一直盯著場上那個颯爽的身影。
人,明明還是那個人,總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似乎是,更加的明豔,更加的奪目。
是許久不見的錯覺嗎?
若說以前的她,是人群之中的亮點,夜空之中的明月,那會兒這會兒,她就像天空光芒萬丈的太陽一樣,把星光與明月都湮滅了。
傅雲儒目中微閃了下,應該不是錯覺,她比在楚國時,更加的風華無雙,驕陽似火。
不管是誰,都無法遮住她的風華了。
旁邊的公子們,幾乎所有的目光都朝宓月望去——
“那姑娘太厲害了,這騎術,就是軍營裏的騎兵都遠遠不如,她是從草原來的姑娘嗎?”
“她是誰,我怎麼從未見過這般明豔動人的姑娘?”
“快去打聽一下。”
傅雲儒唇邊微微勾起一道笑意,說:“她是宓月。”
站在傅雲儒身旁的風華公子一時反應不過來,“宓月是何人?”
“你們不是問我,馬球是從何處學來的嗎?”傅雲儒手中的扇子遙遙往宓月一指,“她便是馬球的祖師。”
聽到傅雲儒話的公子忍不住發出唏的抽氣聲,“她?姑娘?祖師?馬球?”
馬球是姑娘發明的?
“雲中,你莫不是,在開玩笑?”風華公子難以置信地問道。
傅雲儒隻盯著那場上的身影不說話,眾公子也神色各異地盯著那個英姿格外利落的姑娘,好一會兒,才有一人突然說道:“宓月?這名字跟豫安王妃的名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