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已成,從這一刻開始,她就是他的妻子。
他凝視著妻子的嬌顏,即使隻喝了一巹酒,眸中已是迷醉。
“月兒。”他伸出手,手指眷戀地劃過她的眉眼,心口猛烈跳動著。
宓月垂了垂眉,“你得去外頭敬酒了。”
“嗯。”他輕輕地應了一聲,卻坐在她身前,不舍得很。
然而新郎去敬酒是婚禮上的規矩,他再也不舍也得去一趟。
“你等我。”他低啞地說了一句後,猛然站了起來,匆匆去了。
望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宓月不由又笑了笑。
不知有多久,沒見過他如毛頭小子般的模樣了。
魏紫與姚黃端著吃食進來,“小姐,您已一天沒進食,先吃些東西填填肚子。”
宓月朝外看了眼,“沒有人來鬧洞房?”
姚黃小聲說了一句,“估計沒有人敢來。”
宓月便明白了,外頭的人都忐忑著呢,生恐又出了意外。
自打她定給蕭溍之後,外頭人對她的安全猜測一直沒有停止過。顯然都怕今兒近了她這新娘的邊,若是出了事脫不了關係。
宓月說道:“我暫且不餓,你們把東西擱一邊,吩咐廚房那邊做些熱食過來,等會兒王爺回來了,我再與他同吃。”
今兒是大喜的日子,蕭溍也必與她一樣,沒有功夫吃飯了。
見姚黃去吩咐了,宓月又讓魏紫守在外頭,迎一迎那些皇嬸。
皇家禮重,其他人不敢到新房來鬧,但其他皇妃少不得會硬著頭皮過來,尤其是幾個想母儀天下的皇子妃,自然不肯讓人落了口舌。
正如宓月所料,魏紫剛出去,就見一群皇子妃結伴而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穎王妃汪氏,她跨入房中,未語先笑,對宓月說道:“今兒累了一日吧?若是渴了餓了,盡管吩咐下人去取此來,你雖是新媳,也莫麵薄讓自己的胃受了罪。”
宓月站了起來,豫安王府的靳嬤嬤上來扶著,給宓月介紹說:“這位是穎王妃殿下。”
宓月福了福身,“二皇嬸。”
穎王妃連忙笑道:“莫多禮,今兒你是新娘子,該你最大,且坐著,嬸兒給你介紹幾位長輩。”
雖穎王妃如此說著,宓月卻沒有托大,而是向眾皇子妃一一福禮。
“這位是你三嬸。”穎王妃指著湘王妃笑道:“你沒嫁進來前,湘王妃可是皇家最好看的媳婦,你嫁進來了,這最美最好看的名頭呀,得要換人了。”
宓月看了湘王妃傅氏一眼,的確長得極美,傅家似乎專出美人美男,公子就有傅雲儒美名才名遠揚。這位湘王妃雖然年歲不小,但仍美豔奪目,豔光四射,隱隱有些傲氣。
宓月福了下身後,笑道:“三皇嬸自是最好看的皇家媳婦,侄媳婦有禮了。”
話中表明,一個是媳婦,一個是孫媳婦,如何能相提並論?
湘王妃似笑非笑,說道:“二嫂的眼神向來不好使,即使我年輕時再好看,如今也比侄媳婦老了十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