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讓阿崢住著,他喜歡練武,正好院子門前的地方開闊,可隨他耍刀弄槍。”
這一處是主屋與前院相隔的地方,原先是給男主人平時歇息用的,蕭溍娶了嬌妻,自是不願與嬌妻分開,便把地方收拾出來,給宓崢住著。
宓月看完院子後,發現此地離練武場也很近,笑道:“這地方選得好。”
可不是,院子本是男主人歇息的地方,自然離男主人練武習劍的地方不遠,也離前院會客的地方極近,往後宓崢進進出出也方便許多,不用專門繞過後院。
走了一大圈後,夫妻二人也消食得差不多了,回到主屋,王府管內務的下人也都恭敬地等在那裏了。
王府規矩森嚴,下人們本就極懂規矩,又見王爺陪坐在一旁給王妃撐腰,更不敢生出半絲怠慢之心。
蕭溍也不用他人來說,自己把下人指給宓月知道,“我不喜人侍候,又常離皇城,王府的下人不多。這位靳嬤嬤,是我母妃留下的老人,對府中之事,以及府外之事都極熟悉,月兒可以帶在身邊。”
宓月一聽便懂,靳嬤嬤是太子妃身邊的老人,而能被太子妃器重的人,不僅手段不凡,做事周全,更重要的是極了解皇家女眷,以及各府後宅之事。往後她要跟各家女眷打交道,就不用全靠自己摸索了,遇到皇家規矩也能有人在一旁指醒。
宓月站了起來,對靳嬤嬤說道:“往後就有賴嬤嬤指點了。”
不僅需要靳嬤嬤的指點,這位還是婆母器重的人,宓月必須得給予應有的尊重。
靳嬤嬤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說道:“奴婢一切聽從王妃殿下吩咐。”
說了靳嬤嬤之後,蕭溍又指著站在最前麵,頭發全白的老太監說:“這是總管內務的嚴良通。”
“嚴總管,辛苦了。”宓月猜測他的身份,以及年紀,估計也是太子留下的人,便站了起來,說道。
這位嚴總管性子跟蕭溍有點像,長相嚴肅,一絲不苟,一板一眼地向宓月行禮回話。
接下來又見了一些管事太監與管事嬤嬤,宓月沒有見到熟人張全,便問蕭溍道:“怎麼不見張管事?”
蕭溍說道:“他在外院侍候。”
張全做事周全,歲數不大,腦子又靈活,蕭溍每次離開皇城時,便習慣把張全帶在身邊侍候。與內院有關的,需要跑腿的事,也時常吩咐張全去做。
見完了王府的下人,宓月便把陪嫁來的幾個人喚了過來,安排了位置。
王府下人不多,空缺也極多,宓月安排起來很方便。其他的不說,光一等丫鬟的位置就一直空缺著,即使提了魏紫與姚黃為一等丫鬟,也還空缺了兩個名額。
蕭溍那邊的一等丫鬟,直接就是沒有。
見完了下人,蕭溍見宓月臉上有些倦色,讓她回房歇著,他則去了前院處理事務。
近來朝廷事多,他自是要緊盯著,以免放火燒到自己身上。順道借著這渾水,瞧一瞧能不能撈上一兩條大魚,或是尋一些那神秘幕後之人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