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拜穿的是朝服,宮宴穿的衣服又得換上吉服。
朝服是重大的祭祀或者節日才會穿的衣服,一年難得穿幾次。平時穿得較多的,則是吉服。
吉服是僅次於朝服的服裝,是在喜慶的隆重場合穿的衣服。
含香殿離慶春宮有一百多米的距離,宓月正要上台階,突然,一個白色的東西從含香殿內竄了出來。
宓月和膝蓋還在發麻,沒有平時利索,險些一腳踩了下去。
定晴一看,發現是一隻白色的獅子貓,小貓也似乎被宓月給嚇了一下,呆呆地蹲在地上。
殿內跑出來個宮女,忙把白貓抱起來,向宓月行禮賠罪。
宓月不欲多生事,加上這隻白貓呆呆的也沒有傷人,反而差點被她踩了一腳,便讓宮女抱著白貓下去了。
含香殿內有好幾個房間,但因為今日是大節日,又與皇後壽辰同辦,殿中的房間大都被占了。靳嬤嬤前去找管事太監通融,管事太監指了一處房間,“那兒有空餘的地方,不過至多隻能呆半個時辰,等會兒那房間也是要用的。”
靳嬤嬤謝過管事太監,扶著宓月過去,低聲說道:“殿下膝蓋跪久了,血氣不流通,等歇會兒,緩了勁再去宮宴。”
方才宓月受了罰,若是腳步不穩地過去了,難免會被眾命婦當成洋相看了。
在宮裏,哪怕受了再多的委屈,都得忍著,都不能失儀,不然懲治的法子數不勝數。
“有勞嬤嬤。”宓月說道。
宓月進了房間,便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這香氣甚是熟悉。
她抬頭望去,便見房間有一半地方放著禮品,其中的一張長桌上,擺放著兩盆盛開的花兒。那香氣,便是從那兩盆花兒中飄出來的。
宓月驚訝不已:皇宮竟這花?
靳嬤嬤看去一眼,對宓月說道:“奴婢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湘王妃送給皇後娘娘的生辰禮,據說這是湘王妃無意中從西域來的胡商手中得的種子,種出了這奇香的花兒,它的名字,好像叫百合來著。”
宓月點了點頭,的確是百合,還是香水百合。在現代的話產自喜馬拉雅山區,被譽為百合中的女王。它有白色、黃色、粉色三種顏色,桌上的兩盆,一盆是黃色的,另一盆則是粉色。
早聞湘王妃喜花,又擅養花,宓月如今一見果然如此,香水百合的花期應該過了一個多月了,湘王妃竟有本事讓它們現在開花,屬為難得。
魏紫扶著宓月在一張榻上坐下後,蹲下身子給宓月揉著膝蓋。“殿下,好些了嗎?”
“無礙,我緩一下便好。”宓月單手支著額頭,神色帶著幾分沉思。
魏紫以為宓月心裏難受,眼睛又紅了紅,但又強忍住了。“殿下忍一忍,等吃完宮宴咱們就回去了。”
宓月搖頭笑了笑,“我沒有難受。”
想了想,她對魏紫和靳嬤嬤說:“今日宮宴小心些,明槍易躲,暗箭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