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嬤嬤卻不是好說服的,“公主殿下,您方才說是豫安王妃損毀了壽禮,如今又說是姚婕妤指使的,一時一個樣,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胡口亂言。”
“可這事,的的確確是姚婕妤慫恿了本公主。”泰安公主急著說道。
汪嬤嬤問:“當時可有證人?若是沒有證人,您也得跟豫安王妃一樣,找到證據,方能自辯。”
泰安公主回想當時的情景,除了姚婕妤帶著的貼身宮女,就隻有她與一個宮女。
這時候,泰安公主終於徹徹底底地相信,她被姚婕妤給當了槍使,還是怎麼也辨解不清的那種。“我、我,我該怎麼辦?”
汪嬤嬤也無能為力,“公主沒有證據,皇後娘娘也不會相信您的說詞,這損毀壽禮的罪,就隻能您自個擔著了。”
“怎麼辦?怎麼辦?母後得恨死我不可!”泰安公主急得想撞牆,後悔莫及。
事情一旦爆出來,對皇後的名譽有極大的損害,許多百姓對皇後厭惡親孫子已有些微詞了,覺得皇後雖樣樣都好,但對親孫子太過絕情。若再傳出皇後為了拿豫安王妃出氣,讓豫安王妃跪了一個時辰不夠,還讓人嫁禍豫安王妃,那風言風語絕少不了,尤其是早就盯著皇後之位的人,更會趁機掀起風浪。
因此,不管是為了贏回清譽,還是立威,皇後都不會輕饒了泰安公主。
“我倒是有個辦法。”
宓月的話讓急得想死的泰安公主又活了過來,“豫安王妃,你有什麼辦法,快說!快救救我!想害你的人是姚婕妤,我是無辜的,你可不能讓主謀逍遙法外。”
宓月當然不會讓主謀笑著看熱鬧,不拿出些本事來震懾一下,隻怕人人都當她是好欺負的。
宓月低聲地對屋裏幾人說了起來……
幾位郡王妃端著茶,卻沒有喝半口,心思已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崇明王妃坐了一會兒,又站了起來,耳朵都快要豎起來,就是聽不到外頭的動靜,有些不耐煩了。
平遙王妃倒是安靜地坐著,時不時拿碗蓋撥著碗中的茶水,一片恬靜悠然。
長陽王妃等人是說不出的煎熬,互相交換著眼色,無聲地約好同進同出。
長陽王妃幾人出自宗親,為了不讓當今皇帝猜疑,府中上下都小心謹慎的,最怕牽涉到後宮朝廷之事,遭了大難。他們這些宗親,多是出自上代或者上上代不受寵又沒能力的皇子後人,無權無勢,生存之道就是夾著尾巴做人。
至於上代上上代那些受寵和有能力的皇子,不是爭嫡失敗之後被清算,就是早早從父皇那兒討了一個諸侯國逍遙快活去。
長陽王妃早已後悔極了,萬不該多管閑事隨著平遙王妃和崇明王妃過來的,她放下茶碗,正要找個借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