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化將軍夫人說道:“豫安王妃身邊不是有靳嬤嬤嗎?靳嬤嬤可是當年太子妃身邊的第一人,能幫太子妃打理東宮的人,更是幫太子妃辦過不少宴席,就連宮宴也是懂的。”
“你也說,那是當年了,十幾年前的事了,靳嬤嬤再厲害,知道的也是十幾年前流行的東西了。倘若今兒拿出十幾年前的那套來招待人,那就要丟大臉了。”
“我見定安侯夫人早早過來了,有她指點,也錯不到哪裏去。“
“定安侯夫人隻是個侯夫人,今兒是王妃辦的宴,哪能相提並論?一個侯夫人辦的宴會,能給王妃辦宴參考嗎?定是不能的,她又沒做過王妃,哪知道皇家裏麵的彎彎繞繞。何況定安侯夫人向來做事隻求穩,中規中矩,而今兒豫安王妃第一次操辦豫安王府的花宴,是豫安王府第一次的起複之勢,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今兒若沒個新鮮的節目,有趣的玩法,這花宴就算是砸了。”
永春伯夫人說完,又給幾位夫人一一數來,“今年二月湘王府辦了一個花宴,將暖房裏養了一冬的鮮花展出來,嘖嘖,外頭一片蕭條,湘王府一片花團錦繡,這才叫獨一份。到了三月穎王府辦宴,穎王府大家是清楚的,養的那些歌伎舞姬是皇城獨一無二的,宴會上一擺出來,就是大場麵……”
幾位夫人聽著,的確是這個理,哪家辦宴不是有個獨到之處的,就是前兒英德公府的百花宴,他家的芙蓉園就是皇城獨一無二的,其中的芙蓉花不僅品種極多,就連花期也比別家開得早。王府的宴,沒有特別的,極容易遭人看輕,尤其是第一宴。
第一宴沒拿出本事來,往後再怎麼好也要遭人背議幾句。
豫安王府辦花宴的地方設在幾株百年桂花樹下,先前幾天宓月讓人采了一波桂花,如今樹上開的是新花,不僅花香更濃,而且不容易謝落。
今兒來的除了夫人們,還來了不少姑娘。
宓月分成了兩個區域,讓夫人們一個區域,小姐們一個區域,大家各玩各的,盡情又輕鬆。
聽聞長陽王妃來了,宓月親自去迎,迎到上座。
長陽王妃是今兒來的身份最高的一位客人,在輩份上又長了宓月一輩,當得起貴客。
與長陽王妃一道過來的,還有崇明王妃。
崇明王妃入座後,便讚道:“好香啊,皇嫂,這地方選得妙,光對著幾株百年桂花,這茶啊都覺得比平時來得香。”
宓月笑道:“你這小嘴甜的,比這蜂蜜茶甜多了。你既喜歡桂花香,行,我這就讓人給你多上幾道桂花糕,還有桂花茶。”
“那我就謝謝皇嫂了。”崇明王妃眼睛一轉,指著旁邊搭好的戲台,問:“皇嫂,今兒有歌舞還是戲曲?”
“既有歌舞,也有戲。”
“不知皇嫂請的是哪家樂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