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蕭溍麵無表情,但後麵尾隨的探子們忍不住笑了起來。
縱觀皇城所有的皇家子孫中,就唯有豫安王最不怕皇帝怪罪的了。當然,女人中還有一位泰寧公主也是個渾的。
對了,豫安王妃在菩心寺出事,也是在給泰寧公主辦差事的途中出事的,如今身殞,不知道泰寧公主會不會插一手進來。
敢情這是一連招惹了兩個活閻王!
“讓開!”蕭溍坐在馬上,垂眸。
“請您先下馬,待小的前去稟報太師……”
“殺了!”
蕭溍一聲令下,侍衛提刀上來,府丁來不及求饒已命喪當場。
接著,侍衛提前滴血的刀朝太師府大門砍去。
宓崢已騎著馬過來,下馬就衝上去踹門。
他瞪著一雙泛紅的眼睛,下了死勁地踹,那大門雖然牢固,但宓崢力氣亦不小,沒幾下就把大門上的門栓給踹斷了。
一頭白發的傅太師得知消息,匆匆從府裏奔出來,還未喘順氣息,就看到大門破了。
宓崢一看這老頭的衣著,以及年齡,就猜是傅太師,怒道:“你們害死了我姐姐,今兒我要讓傅家血債血償!”
“豫安王妃之事與太師府何關?老夫亦是剛剛得知這個噩訊!”
宓崢正要提刀上去,被蕭溍按住肩膀,說:“你退下。”
傅太師一見蕭溍,生怕他又犯渾先殺後奏,急切地解釋說:“豫安王,請問老夫一言,王妃之事老夫著實不知,你須徹查清楚,莫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蕭溍一雙寒眸從傅太師以及身後的府丁掃過,“讓傅弘文出來。”
傅太師觸及蕭溍眸中的寒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明明豫安王的臉上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但帶給他的壓迫,比麵對皇帝發怒更加可怕。他不是第一次與豫安王打交道,但如此可怕的豫安王,他從未見過,令他極為不安。
“豫安王,犬子隻是個愛好酒色之徒,不知怎麼招惹了您?”傅太師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要麼把傅弘文交出來,要麼——”蕭溍手指一指他麵前的所有人,包括傅太師,“全死!”
他的話淡淡的,但此時此刻,沒有人敢不當一回事。
尤其是,門口處,被風吹來了陣陣血腥之氣。
傅太師見蕭溍已殺了四個府丁,心尖都在發顫,回頭叫道:“把那不孝子給老夫喊過來!立刻過來!”
府丁爭先恐後地去內院找人,以逃過豫安王那掩藏不住的殺氣。
傅弘文收買了人去刺殺宓月之後,就派了人盯著豫安王府的動靜。
當聽說蕭溍帶著人,提著頭顱朝這邊走來,他驚覺不妙。怕死的他連忙收拾銀錢,準備逃跑。
隻要他逃了,就無法對證,再有他的父親擋著,去皇帝那兒求求情,他這條小命就能保住了。
傅弘文打算得極好,但他沒想到蕭溍來這麼快,他的老父親沒擋幾下就喊人來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