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那般久,什麼消息也該打探回來了。”湘王妃坐立不安,又說:“快去請王爺!喊王爺過來!”
丫鬟欲言又止,在湘王妃的逼視下,小心翼翼地回道:“午膳時分戚氏請了王爺過去用膳,王爺喝了不少酒,醉了,正歇在戚氏那裏。”
湘王妃怒火攻心,“戚氏那個賤人!本妃隻恨沒早早弄死她!賤人!”
戚氏,正是湘王妃寡居的表妹。
戚氏年輕喪夫,湘王妃憐其不易,常邀來王府作客,也多加抬舉,向世人表示哪怕戚氏喪夫,背後也有湘王府撐腰。
哪知戚氏來湘王府多了,一來二往,竟與湘王私通,暗結珠胎,成了皇城被人議論許多的笑話,就連皇帝也麵上無光。
與寡婦私通,肚子都弄大了,戚氏的婆家又是皇城名門,哪能忍下這恥辱?若不是當時皇後把湘王視作親兒,全力壓下此事,從中調和,光這一個罪名,就夠湘王吃不完兜著走。
湘王妃也因為戚氏成了一個笑話,成了引狼入室的典範例子,好幾次被死對頭穎王妃拿來嘲笑。湘王妃哪能不恨死戚氏?每次聽到戚氏的事都恨得直咬牙。
那戚氏也是好本事,湘王妃幾次想弄死她,都被她化解了去,反惹得湘王更加心疼她。
如今更是,湘王妃親子幹了渾事,連累湘王成為閑散王爺,湘王記恨上了湘王妃,再不往這邊院子來,幾乎日日去戚氏那院子尋歡作樂,借酒澆愁,更把戚氏所出的庶子當寶貝般疼。
她的兒子還在病榻上受苦受累,那邊的庶子卻成了金疙瘩,湘王妃能不恨嗎?
“把本妃的令牌拿來,本妃要進宮!”湘王妃想來想去,誰都靠不住,不如進宮躲一躲。
丫鬟小聲地提醒道:“娘娘忘了嗎?皇上褫奪了大少爺的郡王爵位時,把您的進宮令牌也作廢了……”
沒有進宮令牌,就無法入宮。
皇帝厭了湘王府的人,皇後棄了湘王府的人,湘王妃被絕望爬滿了心頭。
娘家也回不得,反受她所害,她得怎麼辦?
“娘娘,不好了!豫安王府帶人闖進王府,那攔著豫安王的侍衛都被殺了!”湘王妃的奶嬤嬤跑了進來,驚喊道。
“完了,完了,都完了……”湘王妃臉色煞白。
不說蕭溍那霸道的性子,光是謀害豫安王妃這條罪名,湘王妃就逃不了死罪,哪怕豫安王妃出身再不好,她也得以命抵命!如今又是湘王府最難的時候,沒有人能救她。
難道她在經曆湘王府失勢,兒子被褫奪封號爵位後,還要再經曆一場牢獄之災嗎?
“你們出去攔一攔豫安王,本妃換個衣服去見他!”湘王妃平靜地說。
奶嬤嬤驚道:“我的好娘娘,這會兒都火燒眉頭了,您還顧著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