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夏王城的幾家藥鋪轉了轉,然後便往茉香街去了。
“好香啊。”小宓熙用力嗅了嗅,往前一指,“那有一株花樹。”
宓月樂了,與歐陽神醫說:“記得我們上次過來,也是花開的時候。”
歐陽神醫捋著胡子笑道:“正是,看來我們與這株古樹有緣。”
沿著熟悉的街道走去,尚未走到目的地,巷子迎麵走來一個背著藥箱的中年男人。
男人見對麵走來的人個個氣勢不凡,駐足打量了幾眼,待看清宓月與歐陽神醫兩人,麵露驚喜,大步走了過來。
“兩位、兩位是……”走近了,那中年男人也看清楚了,狂喜道:“是您二位!小神醫師傅,還有歐陽神醫先生。”
宓月也認出了麵前的男人,是住在這條街道的跌打大夫。“是你啊,巧了。”
上次也是在這裏,遇到了這位大夫。
中年男人麵向宓月,長揖及地,“許仲明見過小神醫師傅。”
這怪異的稱呼讓宓月聽著怪怪的,“誇獎了,我當不得你的師傅。”
許仲明急了,說:“當日小神醫師傅傳醫時,曾傳授小人正骨之術,收獲匪淺,沒齒難忘。在小人心裏,您就是小人最尊重的師傅。”
宓月想起了這一件事,當日傳授的人太多,差點沒想起來也教過他。不過她隻為傳道,不為收徒,這一聲師傅就算了。
但許仲明卻認定了宓月這個師傅,宓月不認,他就在心裏認,對宓月畢恭畢敬。得知宓月要去尋諸老大夫,連忙在前引路。
“諸老大夫已經半退隱了,藥堂的事都是諸家長子諸時而在打理,老大夫偶爾才會去坐堂,如今時辰尚早,必是在家的。”
宓月問道:“諸老大夫與老太太身子可好?”
許仲明恭敬回道:“好,諸老大夫與老太太身子都不錯,小人常見二老在清明河邊散步。”
說話間,已到了諸家院子。
院門關著,許仲明上去敲門,“諸老大夫在嗎?”
裏麵傳來一道略帶稚氣的女聲,“在,來者是何人?若是看病,請到藥堂去。”
“我是同街的跌打大夫許仲明,你與老大夫說一聲,有貴客來了。”許仲明大聲說道。
“又是哪個王國來的大夫?”門栓被拉開,諸家的丫鬟打開門,認得果然是同街的許大夫後,又往許大夫身後望去,這一看就先看到了最前麵的歐陽神醫,往後是宓月等人。
丫鬟驚叫了一聲,回身就往院子裏跑去,叫道:“老爺,老太太,貴客來了!家裏來了貴客!”
歐陽神醫指著那丫鬟離開的方向,對宓月說:“這丫頭,還跟當年一樣,毛毛躁躁的。”
蕭溍打量了下院門,問:“這是先生舊友的居所?”
歐陽神醫點頭說:“是年輕時候認識的一位老友,當時與月丫頭經過此地時,特地來探望一趟,就巧遇了王世子妃怪病的事。”
幾人進了院子,便聽諸栢守蒼老但又中氣十足的聲音,“到底來的是哪位貴客,你倒是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