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太硬,餅幹太焦,口感都不好。”蕭溍勉為其難地把蛋糕吃完,若不是妻子塞過來的,一口也吃不下。對甜食,他的要求向來高得近乎苛刻。“你要拿它們做禮物,得再把手藝長進一些。”
小宓熙又瞪了蕭溍一眼,“又不是給你吃的!”
他才不給過河拆橋的家夥吃辛苦做的東西。
“可見你知道你姐姐心軟,不會拆穿你做的難吃。”
“我做的才不難吃!這是第一次做,等會兒我要做第二次,第二次就好吃了!”
小宓熙不服氣,端著托盤就要去重做,走到門口,又回過頭,問宓月:“姐姐,我們得什麼時候出發?”
宓月說道:“三天後。”
小宓熙露出一種像足了大人那般的滄桑,歎氣,“我就知道,友情是短暫的,瑞兒這個朋友也玩不久了。”
從跟了宓月到皇朝來,一路上認識的朋友,許多都短暫而過。小家夥年紀小小的,已習慣了離別。
宓月被小家夥逗樂了,問:“你可記得阿寶?”
小宓熙露出一絲迷茫來,直到宓月提起虞國的阿寶,他才恍然大悟,“是那個小乞丐嗎?記得的。姐姐,我們路過虞國要去探望她嗎?”
“若是順路,會去瞧上一眼。”她也想知道戚氏這兩年過得怎麼樣。
“那我去學烤蛋糕了,到時送給阿寶吃。”小宓熙匆匆地跑了。
宓月回身,見蕭溍仍懶懶地躺在軟榻上,不想動彈的樣子,便過去坐在他身邊,說:“自你回想起以前的事,對阿熙就沒以前的耐心了,小家夥敏感得很,察覺到異樣了。”
好在小家夥尚小,許多事能察覺到,卻想不明白。
蕭溍把妻子的手抓過來,放在手心把玩著,口氣有些幽怨,“你養的這個弟弟,比兒子還要黏人,你總是縱著他做什麼?”
天天黏著他的妻子,他能有好臉色嗎?時常夫妻倆想過過二人世界,那小家夥總會跑過來打擾。
別說個便宜弟弟了,想當年,就是親兒子想黏著妻子也沒門。
“你呀!”宓月用另一隻手戳了下他帶著惱意的臉頰,好笑不已。
誰也不知道,這麼一個看上去冷冰冰,不近人情的男人,醋勁比天還大,還極喜歡黏人。黏人還黏得霸道,容不得再有其他人插進來。
蕭溍順勢把妻子的這隻手也抓住了,拖著她下來,說:“陪我睡個午覺。”
宓月想著今日沒什麼要緊的事,便脫了鞋子與他並躺在一起。
雖說是睡午覺,但兩人精力極好,一點也不困,頭靠在一起,小聲地說著話。
魏紫帶著茶水正要進來,瞧見了這一幕,悄悄地退了下去,並把門簾放下,把空間留給這對恩愛的夫妻。
姚黃從遠處捧著一個托盤回來,托盤上放著十幾種小塊的衣料。
見魏紫守在門口,她朝裏看了眼,小聲問:“主子和王爺在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