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奶,不同的茶,製出來的奶茶,又如何會一樣?
那些不正宗的仿製奶茶,又如何比起上五味酒樓獨特配方的奶茶?
“皇叔嚐著這茶如何?”蕭溍也嚐了一口奶茶,放下杯子,問。
“極好,名不虛傳。”虞王讚道。
“可惜啊。”蕭溍突然感歎了一句。
“可惜什麼?”虞王不解問道。
蕭溍說道:“牛奶與羊奶常見,人人可養,人人可得,唯有這茶不常見,難得。要製一杯奶茶,最貴的還是這茶葉。”
虞王極為讚同,說:“要說茶,還得漳國的茶才行,各王國哪怕是皇朝,也隻認漳國的茶。”
蕭溍狀似無意地說道:“五味酒樓的奶茶出名後,即使沒有喝到正宗的,但世人也喜歡仿製一杯,這茶葉以後隻怕要賣得更貴,漳王光是茶葉的稅收,每年就是一大筆銀子。”
宓月給虞王後倒了一杯綠茶,說:“喜綠茶的人極多,若是這茶道風行起來,喜好文雅者隻怕無茶不歡,這茶葉的市場,估計得翻幾倍才行。”
虞王後遺憾說道:“虞國不產茶,以前也試過種,但種出來的茶,總歸不如漳國的好。”
虞王也眼熱不已,漳國每年光從賣茶商人中收到的稅,都比他打劫的銀子還多。如果茶道風行,奶茶做法廣傳出去,這茶葉生意更是火爆了。
還是那句話,可惜種不了茶,種出來的茶,也沒漳國的好。旁人喝茶,也隻認定漳國的茶,就連外域的商人,也隻去漳國收購茶葉。
虞王嫉妒得端起杯子,咕嚕咕嚕地把半杯喝完。
枉他辛辛苦苦去打劫,也不如漳王坐在王宮裏輕輕鬆鬆就把錢賺了。
虞國再多商人經過,也隻能賺點過路費,比起茶稅,少得不提也罷。
“皇叔,宴尚未開始,可別喝漲了肚子,您得留著肚子,等會兒有好宴來請。”蕭溍說道。
虞王拍了拍肚子,說:“皇侄且放心,別的不說,孤這肚子夠大,一兩杯的茶喝不飽的。早就聽聞五味酒樓的廚子手藝好,孤專門早膳都沒吃,特地來大吃特吃的。”
宓月連忙說道:“空著肚子喝了這許多的茶,容易傷胃。皇叔,皇嬸,咱們還是趕緊開宴,吃些飯菜把腸胃填一填。”
水榭上,虞王與虞王後剛坐上桌,便見兩個婆子抬著一個大瓦罐上來。
那大瓦罐的口子被層層荷葉封了口,聞不到味道,隻看到是一隻普普通通的瓦罐,因為在火上熬得久了,顏色有些不好看。
虞王皺起了眉頭來,“不是要開宴嗎?怎麼抬這麼個東西上來?”
毫無半點文雅可言,這豈是招待他堂堂一國之王的禮數?
該不會隨便拿個鄉下的菜招待他吧?
虞王甚為不滿,覺得蕭溍夫妻小氣巴巴的,並且看不起他。
蕭溍含笑說道:“這便是開宴第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