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足矣。”蕭溍向虞王的方向靠了靠,低聲說:“侄兒在豫國那邊收複失地,皇叔在虞國這邊攻打漳國,便能給侄兒減輕壓力。漳王腹背受敵,相信以皇叔的能力,漳王遠不是皇叔的對手,不肖幾天,就能連拿幾府……”
虞王的眼睛閃來閃去,“無緣無故的出兵,孤沒個說法,是會遭天下人痛罵討伐的。”
蕭溍凜然說道:“怎能說是無緣無故?原荊國早被楚國獻給了皇朝,是皇朝的地方,亦是我們蕭氏皇族之地!漳王狼子野心,無視天朝法規,欺淩蕭家皇室,以下犯上。身為皇室子弟的皇叔您,討伐一個與天朝為敵的亂臣賊子是天經地義之事,亦是正道之所在!天下人不僅不會說皇叔半句不是,還會誇皇叔一句仁義,有皇族之威。何況,皇叔是心疼侄兒,幫著侄兒討回天朝封賞之地,是咱們叔侄情深。於公,於私,皇叔都是正義的一方,都該給漳王一個血的教訓,以振我蕭氏皇族的天威。”
這一番話,聽得虞王熱血沸騰,一拍桌子,激動得大聲叫道:“沒錯!漳王此賊連皇朝的地方都敢覬覦,孤身為皇室中人,蕭氏皇族子弟,必須得給皇朝伸張天威!侄兒,這事就這麼辦了,一旦你起兵收複失地,孤這邊就立即發兵,收拾漳王這個狗賊!”
蕭溍倒了一杯茶,敬虞王:“侄兒以茶代酒,感謝皇叔對侄兒的愛護。”
虞王端起奶茶,碰了下蕭溍的茶杯,義薄雲天:“孤旁的不說,素來最重親情,也最疼愛晚輩,這事兒做叔叔的不給你作主,還有誰肯來作主?侄兒放心去豫國,孤會挑幾千精兵給你,讓侄兒不被他人欺負。”
蕭溍誠懇地道謝,虞王滿臉的慈愛,叔侄之情,仿若海深。
虞王後離開時,上了輿車,見虞王滿麵紅光,精神抖擻,一點也沒有方才宴後半醉的萎靡神色,心下詫異,問:“大王與豫王相聊甚歡?”
“孤與皇侄一見投機,惺惺相惜,相逢恨晚。”虞王靠在背枕上,心情愉悅地哼著小曲。
這些年來,他在虞國打劫得多了,那些商人都不是傻的,見虞國水匪太多,不劃算,漸漸的寧願繞遠路也不願從虞國路過。
原本他想收手一段時間,把那些商隊養幾年,養肥了再殺。
可兩年前失去大筆財物,他心痛如刀絞,再也等不及養肥了,先殺了再說。
兩年來,水匪橫行,虞王雖然得到不少財物,可也嚇得更多商人不敢從虞國經過。長期下去,於虞國絕不是好事。
虞王正愁著怎麼摟錢,怎麼再打一頂王冠,這會兒蕭溍遞了一把刀過來,他怎麼能不高興?
“皇侄兒別的不提,說起話來,特別合孤的心意。”虞王對蕭溍讚不絕口。
要說他不眼饞漳國的那塊地,那些茶葉,那是假的,哪有強盜不稀罕錢財的?不稀罕錢財的強盜還是強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