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白，殷空越是表現的霸道囂張，越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雖然不知道殷空怎麼懂得那什麼萬妖穀的標記圖案的，但是可以看出來，那所謂的萬妖穀似乎不是個普通的勢力。若不然的話，遠在西南邊陲之地的衡陽城這邊，灰衣老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萬妖穀的名頭。
此時此刻，不管其他，一定要配合好殷空。
我依舊表現出淡然的模樣，不理會殷空和灰衣老人的對峙，完全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架勢，端起石桌上已經涼掉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灰衣老人眸光閃爍，眼神有些複雜。
有忌憚、震驚，還有一抹淡淡的殺意。
不管萬妖穀的勢力究竟多強，在這裏終究是李家的地盤，若是將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了，就算是萬妖穀估計也找不到李家的頭上吧！
或許灰衣老人是這樣想的，殷空顯然也猜到了這一點。
殷空也不是什麼愣頭青，畢竟也是雷鷹一族的長老，活了很多年，心計也是比較深的。
“風雷羽扇，一旦我將其捏碎，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殷空陰測測的看著灰衣老人。
灰衣老人眯了一下眼睛，臉色陰沉，沒有回應。
“這是一件妖器，也是一件可以定位的寶貝！”殷空繼續忽悠說道：“一旦出事，老爺那邊就會知道，到時候別說這衡陽城了，整個天羅郡都難以承受他老人家的怒火了……”
灰衣老人眸中光芒閃爍，他還有遲疑，或許不信，但是也不敢完全不信。
他不敢賭！
幾個呼吸的時間後，灰衣老人笑了，那笑容有一點的勉強，似乎好久都沒有笑過，已經忘了該怎麼笑了似的。
“後生可畏啊！”灰衣老人衝我拱拱手，輕聲說道：“小友以後若是在衡陽城中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話，告訴李府一聲，李府上下樂意效勞！”
“嗯！”我端著架子，淡淡的應了一聲。
隨後，灰衣老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緊跟著，他的雙眸色彩一陣變幻，身體輕顫一下，那股氣息消失了。
那位神秘強者不再操控灰衣老人的身體，灰衣老人神智恢複，眼神中有些許的迷茫，隨後恢複清醒，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並沒有多說什麼，有點熱情的招呼我喝茶。
我隱晦的瞥了殷空一眼，殷空不著痕跡的擦了一下手心裏的汗，剛剛那一番對峙，殷空想必也是嚇得不輕。
殷空察覺到了我的隱晦眼神，麵對我的疑惑，殷空苦笑，暗中傳音。
殷空曾經在雷鷹族的典藏之中，找到了一點關於九州萬妖穀的情況，隻知道萬妖穀似乎是一股很強的勢力，具體影響力有多大，他也不清楚，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聽他說了這些之後，我有點無語了。
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啊！
膽大心細臉皮厚，那牛皮吹得我差點都信了！
雖然心中腹誹，但是不得不說，殷空這一招耍的很漂亮，這樣一來，震懾的效果自然就不用多說了，也不需要動手了，問題迎刃而解了。
除非李府以後有人腦子進水，要不然肯定不會針對端木府了，甚至還會暗中護住端木府。
這樣一來，我離開衡陽城也能安安心心了。
在這裏跟灰衣老人聊了一會，從他口中詢問了一些關於天羅郡的情況，還有這一郡中的某些勢力。灰衣老人似乎誤會了，好像是以為我是想找某些勢力的麻煩，很殷勤的態度，說的很是詳細。
其實我是想看看那些勢力之中有沒有能和地府掛鉤的，想要找到一點線索之類的，也方便我以後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