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好糊弄嗎(2 / 2)

傅斯年看著她在床單上擦手,鬱悶道:“有那麼髒嗎?你昨晚不是吃得津津有味嗎?”

“對不起,爺玩過就忘。”季半夏翻身將被子一扯,將自己緊緊裹住,麻利的翻身下床。

她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用評估牲口的眼神掃視著大床上失去被子,一絲不掛的傅斯年,語氣很囂張:“爺就是這樣的浪子,不服你來打我呀!”

傅斯年狼狽的用枕頭遮住自己:“季爺,算你狠!”

季半夏把自己弄得清爽幹淨,又在鏡子前左照照右照照,這才打開反鎖的浴室門,放進了一臉苦相等在門前的傅斯年。

傅斯年根本來不及表達不滿,心急火燎地躥進浴室。季半夏再不出來,他真的要尿褲子了!

季半夏心情愉快的哼著歌回到臥室,準備把床收拾一下,結果意外的發現,被子枕頭包括昨晚弄髒的床單都已經換了幹淨的。

想到傅斯年忍著膀胱快要爆炸的痛苦,還有條不紊的幫她收拾整理,季半夏心裏忽然多了幾分暖意,也多了幾分歉疚。

唉!季半夏啊,你這輩子就毀在心軟上了!

雖然在內心嚴厲地譴責自己,但季半夏還是忍不住走到浴室門口,看著正在鏡子前刷牙的傅斯年,笑著道:“憋著尿鋪床的感覺怎麼樣?”

不提這事還好,季半夏一提,傅斯年的臉都綠了。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明知道他已經快不行了,還騙他說她更急,還把他鎖在門外!

他在門外急得跳腳的時候,人家在浴室裏唱歌呢!那叫一個悠閑,那叫一個愜意!

“來,你過來,我告訴你。”傅斯年朝季半夏招招手。

季半夏笑得前仰後合:“傅斯年,你老年癡呆了!這招你已經用過了!”

“哦?”傅斯年愣住,斜眼盯著季半夏。

“上次你刷牙的時候,也騙我走近聽你說話,結果把嘴裏的泡泡都吐我嘴裏了!簡直惡心死了!”季半夏回想往事,仍心有餘悸:“傅斯年,你說你人模狗樣的,怎麼幹的事都這麼惡心不靠譜啊!”

傅斯年不搭理她,把嘴裏的泡泡漱幹淨了,這才一本正經道:“看來下次要改變作戰方略了。敵人的大腦也不會一直都是豆腐腦,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人啊。”

“切!”季半夏對他的豆腐腦理論表示一百個不屑,本來想改善一下關係的,現在也覺得沒必要了。拎起自己的包往外走:“我先走了。您慢慢研究作戰方略吧。”

傅斯年還沒洗臉刮胡子,他不可能就這樣跟著她出門的。

季半夏才懶得管他呢,遲到了扣的是她的獎金。傅鐵柱不缺錢,她缺啊!

“你不等我一起吃早餐?”傅斯年不死心的在後麵追問。

“敵對雙方一起吃早餐?”季半夏毫不留情的甩他一句,繼續向前走。

傅斯年在後麵笑:“季半夏,別點豆腐腦,點個核桃粥!”

回答他的,是季半夏“砰”的一聲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