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你別傻啊!你跟傅斯年又沒做過婚前財產公證,現在傅斯年是過錯方,你憑什麼不提出財產分割要求?”趙媛恨鐵不成鋼道。
季半夏搖搖頭:“媛媛,別說了,他的東西,我不會要的。”
趙媛知道季半夏的倔脾氣,見她這麼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憂心忡忡地歎口氣。
“別擔心,我還有一些積蓄,短期內餓不死的。”季半夏朝趙媛笑了一下,安撫她道。
她不想再提到傅斯年這三個字,不想再聽到任何和他有關的事情。
就當是個噩夢吧,忘記就好。明天早上醒來,太陽又是新的,人生又是新的。
季半夏在趙媛家住了一個月,離婚協議書快遞到華臣了,隻等傅斯年簽完字,她和他,就徹底沒有關係了。
連翹帶著兒子來看過她幾次,每次都哭成淚人。但對於傅斯年,卻隻是詛咒和痛罵,並沒有半句勸和的意思。
季半夏知道,連翹肯定私下找過傅斯年,而他,肯定對她說了絕情的話。
他一定親口承認了和蘇櫻的事吧?一定說了諸如“我和半夏已經決定離婚了,大家好聚好散”這樣的話吧?
季半夏想象著傅斯年冷漠應對連翹質問的模樣,隻覺得心頭一陣刺痛。
她趕快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再陷入這種棄婦的悲痛和憤怒中。誰少了誰不能活呢?她不僅要好好地活,還要活得比以前更精彩!
讓季半夏意想不到的是,黃雅倩竟然要來看她。
她在趙媛家養病的這一個月,除了連翹,其他人她一概不見,電話一概不接,消息一概不回。
黃雅倩也挺有本事的,她竟然輾轉打聽到趙媛的電話,通過趙媛傳話,說要來看她。
“半夏,你見不見?人家還等著我回話呢。”趙媛趁著開會的間隙溜出來給季半夏打電話。
“不見。傅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想見。”季半夏斬釘截鐵地回道。
她和黃雅倩後期關係是還不錯,但她隻是傅家的長輩而已,現在既非親朋更非好友,她有什麼必要見她呢?
傅斯年,這三個字,她要讓它們徹底消失在自己的生命裏。
“半夏,你夠狠!”趙媛放下電話,心裏頗為感慨。
季半夏這種性格,她還真是挺羨慕的,拿得起放得下,之前愛傅斯年,排除萬難也要和他在一起,現在要離婚了,她也絕不拖泥帶水,絕不優柔寡斷。
更讓趙媛暗暗敬佩的是,自從那天大哭一場之後,季半夏就對傅斯年隻字不提。之前另一個女同學失戀了到C市旅遊散心,在趙媛家裏住了幾天,每天都跟她吐苦水,傾訴失戀的痛苦和悲傷。把趙媛煩得差點沒趕她走。
季半夏的痛苦遠甚於那個女同學,可她卻如此克製如此自尊。這一點,讓趙媛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