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寧聽她這話的意思,也明白她是關心自己,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可是看看她白天的反應就知道溫宜寧很不對勁。
卻沒有問出了什麼事情,隻是平靜陪著她在外麵燒烤,說不感動是假的。
不過更多的卻是信任。
這幾年礙於工作的原因,她身邊的同性朋友可謂是少之又少,後來就算有那麼幾個朋友,也都是各種明裏暗裏的嫌棄她的工作。
溫宜寧心思細膩,加上從小到大經曆了家庭變故,變得敏感多疑。
所以她這樣的性格很不討喜,自然是沒有多少人願意跟她做朋友,盧輕煙是在警局實習的時候認識的,後來又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到現在差不多陪伴了自己將近三年左右的時間,卻不知她的過去,更不知溫宜寧是什麼背景,想到這兒溫宜寧不免有些愧疚,看著盧輕煙認真烤著燒烤的模樣,伸手將烤翅拿到嘴邊,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開口道:
“沒想到你還有燒烤的天賦。”
“下次告訴秦赫他們,野炊這樣的好事一定要帶上你。”溫宜寧說著又咬了一口,盧輕煙聽著她的話一臉黑線,瞪著溫宜寧欲哭無淚。
她放下手頭那麼多的工作,親自帶她燒烤,可不就是為了讓這個女人散散心。
她可倒好,吃著嘴裏的,還要惦記著下頓,順帶把她給“賣了”,還真是好沒良心。
“我告訴你。”盧輕煙翻了翻白眼,將烤好的烤腸塞到溫宜寧的手裏,看到女人臉上心滿意足的笑,抬手一巴掌拍在溫宜寧的腦門上,力道雖然不大,卻足夠讓人一痛,溫宜寧眨巴著眼眸,委屈的看著盧輕煙,“你幹嘛?”
“要不是看在你把你那輛車給了我的份兒上,我才不會陪你散心。”
“剛才你還說你是好心腸。”溫宜寧癟嘴,看著手裏的東西,盡量把它想象成靳南城那張可惡的臉,然後狠狠的咬下去,該死的臭男人,不就是仗著自己喜歡他,沒有離開的勇氣就可以為非作歹。
居然光明正大的在媒體麵前介紹韓素雅的存在,那她到底算什麼?
躲在黑暗裏,暗無天日的原配?
溫宜寧每每想到這兒,就會不自覺的想起母親的過往,就是被父親逼死,甚至連他的懺悔都沒有聽到過,他們一家其樂融融。
死了的人死不瞑目,活著的人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悲哀。
想到這兒,手裏的東西突然覺得無味,溫宜寧隨手將燒烤放到桌子上,用紙巾擦幹淨,隨後從包包裏拿出酒精消毒,看的盧輕煙一愣一愣。
好半晌,盧輕煙有些無奈的看著溫宜寧擦手的動作,忍不住製止道:
“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做的,很衛生。”
“習慣而已。”溫宜寧甜甜的笑著,用紙巾擦幹淨,鼻頭被凍的通紅,精致的過於清秀的臉上有些猜不透的情緒,等過去一會兒,盧輕煙才湊近,走到溫宜寧的身邊,隨手將東西遞給她,溫宜寧搖搖頭,臉色平靜,心下卻是了然,“說吧,你想問什麼?”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早就了解盧輕煙的為人,要麼是有事求她,要麼是有事問她,除此之外,那個“摳門”的家夥才不舍的把自己嘴裏到手的東西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