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靳南城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畢竟從小高傲,驕傲的他怎麼可能允許別人給他製造麻煩,況且韓素雅也懷了他的孩子。
寧肯扔下手頭上的工作,也要陪韓素雅產檢,可見他有多重視肚子裏的孩子。
所以,她這個契約妻子實在沒有必要把一年的契約關係公布於眾,況且她現在已經很讓靳南城討厭,實在沒有必要再惹得他討厭。
當初想方設法的嫁給靳南城,可不是為了讓他們的關係惡化。
讓靳南城更加討厭她。
“麻煩?”靳南城冷笑著走到溫宜寧的麵前,咳嗽一聲,性感的喉結動了動,臉色不太好看,“恐怕你還沒有這個本事。”
“你隻需要記得,嫁給我是你自願,所以婚內無論我做什麼事情,都是你該受的。”
其實靳南城的本意是想告訴這個傻女人,無論外麵有多少緋聞,她要記得,她是自己唯一的妻子,不用撇清關係,她是唯一的。
不過聽在溫宜寧的耳朵裏卻是變了味道,好像莫須有的給她無形的壓力,提醒自己隻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不該擅作主張打亂他的生活。
這種認知讓溫宜寧更加難受,有種逃離這裏的衝動。
溫宜寧忍住要哭的衝動,諾諾的點點頭,看向靳南城的時候眼圈紅了幾分:
“知道了。”
靳南城看她這個樣子,突然不忍心再嚇唬她,低頭看看時間,擺擺手道:“忙你的去。”
“記得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回家。”
溫宜寧心裏別扭的要命,有種拒絕的衝動,可是看看靳南城臉上的反應,再想想這個男人剛才說話的語氣,話到嘴邊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木然的點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靳南城看著她的背影,不知怎的,心裏空蕩蕩的要命。
好像最重要的東西缺失了一塊。
待回到病房,盧輕煙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聽到動靜急忙起身,溫宜寧看看上麵的藥瓶,差不多還有少半瓶,她放心不少,坐在盧輕煙的旁邊,略微苦澀的笑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不是。”盧輕煙搖搖頭,看到溫宜寧猩紅的瞳孔,話到嘴邊終究是沒有問出口。
這個丫頭本就是個慢熱的人,況且靳南城叫她出去,肯定沒什麼好事。
“我隻是擔心你會出事。”盧輕煙笑著抓住溫宜寧的手,卻被女人反手抓住盧輕煙的手,然後撲進她的懷裏,原本隱忍的淚再也不受控製的落下。
無聲的滑落到盧輕煙的背上,像是滾燙的開水,讓人難受的要命。
盧輕煙無聲的歎息著拍了拍溫宜寧的背。
有的時候所謂的關係就是這樣,無聲的安慰好過有聲的勸解。
有些人不願意將自己撕裂的傷口揭開讓別人看,他們能做的就隻有安慰。
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不過等輸完液差不多是下午,盧輕煙陪她吃了東西,準備打車回家的時候,盧輕煙揮了揮手裏的車鑰匙:“一起。”
“嗯。”溫宜寧點點頭,也不客氣的上車,看著自己曾經的愛車如今成了別人的,隻覺得恍惚,從她嫁給靳南城開始,好像就沒有順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