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城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種場景,頭發濕漉漉的如同鬼魅一樣的女人,死死的捏住韓素雅的脖子,眼裏的狠毒嚇人。
幾乎是下意識的上前,一把將溫宜寧推開,她整個人像是落在地上的枯葉,打了個轉兒狠狠的丟在地上,額角撞在桌子上,有鮮紅的液體從上麵落下,溫宜寧臉色發白,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將韓素雅扶起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她喜歡了這麼長時間的男人,心裏,眼裏就從未有過自己的身影,一絲都不曾有。
他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下意識的選擇相信,保護韓素雅。
其實他已經做過選擇,隻是她自己一直不願意相信罷了。
“素雅,你沒事吧?”靳南城有些關心的看著韓素雅,手緊緊的扶住韓素雅,唯恐這個女人會受什麼委屈,看在溫宜寧的眼裏,卻是格外諷刺。
原來無論她做什麼,他都可以無動於衷的原因是因為他不在乎,等他真的遇到真正在乎的人的時候,那種關心是自然而然的產生,無需刻意。
溫熱的液體混合著水漬看起來十分狼狽,溫宜寧顧不得將額頭上的血跡擦幹淨,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還未回過神,麵前的男人已經走到她的麵前,不由分說就是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打的溫宜寧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嘴角滲出血跡,她呆愣的偏過頭,鮮紅的液體緩緩落下,流到地麵,有些許濺到靳南城的手背,像是燒紅的烙鐵,狠狠的燙傷自己,莫名的難受。
靳南城很想把這該死的感覺隱藏,卻發現無論他如何隱藏,都不會減少想要關心溫宜寧的衝動。
可是理智又不允許他做這種事情,呆呆的看著溫宜寧,手指微微勾起,好半晌冷冷的看著溫宜寧,聲音低沉沙啞:“誰允許你傷害她的。”
“溫宜寧,如果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意外,我要你陪葬。”
“嗬……”溫宜寧嘴角勾起一抹不以為意的笑,她早就應該知道,無論自己有多好,無論她在靳南城心裏曾經有什麼位置,都不抵孩子重要。
韓素雅是因為那個孩子,徹底的在靳家紮根,她有什麼,有的不過是讓靳南城一次又一次的厭惡罷了。
“如果靳總這麼不放心我,那就讓我搬出去住。”溫宜寧低眉順眼,淺聲說完,準備離開的時候,手腕被人抓住,微微一用力,她便感覺到痛意,勉強咬住嘴唇,皺了皺眉看向靳南城,她的睫毛很長,甚至可以在臉上留下一絲的痕跡,她的手腕一直被人抓住,上次的傷口雖然已經恢複,觸碰還是隱隱感覺到痛意。
溫宜寧沒有說話,隻是試圖將手抽出來,不料剛動了動,靳南城便用力的握住,溫宜寧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反正這個男人是鐵了心的折磨自己,無論她做什麼事情,他都會想方設法的折磨。
所以索性放棄,就這麼冷冷的看著靳南城,直到聽見後麵傳來韓素雅淺淺的咳嗽聲,靳南城才回過神,眼底閃過一絲關心,然後走到韓素雅的身邊,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可樣子已經出賣了他:“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