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城聽罷,微微收回視線,轉身看向秘書,眉眼挑了挑看向暮辭:“你先回去吧。”
“好。”暮辭點點頭,起身看了眼他,轉身離去,隻是到了門口不知道想起什麼,腳步微微頓住,轉過身看向靳南城,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反應,莫名的讓人覺得難受,以前的靳南城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永遠都是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孤傲,就算跟他看病,需要他這個“醫生”的幫忙,也從來不會流露出這種表情。
可是這次不知怎的,他的眼裏滿滿的都是失望,還有他說不出的情緒。
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可是看靳南城的樣子似乎不簡單,隻是他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如果真的不喜歡,如果真的不在乎,又怎麼會如此心煩。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對溫宜寧的在乎早就已經超過了原有的預期,隻是不自知,傷害她的同時,也狠狠的傷害著自己。
待暮辭走後,靳南城揉了揉眉心,臉色雖然談不上很好看,卻也不至於舒心,總是感覺讓人戰戰兢兢的,秘書甚至不敢直視靳南城,低著頭,輕聲道:“靳總,現在是否將客人請上來。”
“有說是誰嗎?”靳南城頭疼的要命,不得不應付那些人,他現在惦記著和溫宜寧之間的事情,那還有多餘的心思去處理別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剛才聽暮辭說完,心裏突然亂的要命。
從上次在醫院見過溫宜寧之後,便再也沒有回去過,隻是偶爾聽母親提起,不過母親的態度也是頗為奇怪,以前無論任何事情,都會毫無原則的站在溫宜寧的後麵,可這次,倒是沉默很多。
靳南城知道,這次的事情不光對他是一個打擊,對母親更是前所未有的打擊,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會輕易放過溫宜寧。
她曾經帶給自己所有的歡愉都是一場夢,現實,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來日方長,注定要傷害到底。
溫宜寧不知道安迪到底是怎麼想的,隻是從上次來過醫院之後,便隔三差五的跑來醫院,雖然沒說什麼,可溫宜寧能感覺到,不太對勁。
不同於在國外麵對自己的高興,或者是開心,這個女人的情緒很顯然不太對勁,她有的時候會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看的溫宜寧心裏發毛。
溫宜寧早就已經見慣了人情冷暖,也知道有些人的心注定捂不熱,她自己也清楚,那個意料之外的孩子,與她而言是永遠的痛,對靳南城來說,是不可磨滅的嘲諷,諷刺,他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原諒,所以就當是一場夢,將那個秘密永遠的埋藏在心裏。
窗台上的水仙花開的很好看,泡在水裏的根須隨著水動著,十分好看,安迪坐在沙發上,看到她無神的盯著周圍,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然後走到溫宜寧的身邊,聲音沙啞:“南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