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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麵，湊到近處，能呼吸到彼此的呼吸。
楊辰目光炯炯地道：“莫倩妮，用你的眼神正視我，如果你真的對我沒感覺了，那就不要害怕與我對視。”
莫倩妮緊咬著嘴唇，試圖轉過頭來，但卻像是頸部被卡了齒輪，難以轉動。
最終，莫倩妮微微搖頭，低聲道：“楊辰……就當我求你，快走。我不值得你這麼做的……我隻是一個山村裏出來的普通女人，沒什麼地位，沒什麼背景。對我來說，報答對我有恩的老總裁，幫著若溪好好打理公司，已經是很珍貴的福分了……
我跟你的那些事，就當作是一次神智錯亂，我們本來就是不該有太多交集的人。越是跟你在一起，我就越會愧疚和自責，我對不起那些曾經幫助和關心我的人，也無法坦然麵對若溪……我們之間的跨度太大了，你太不凡了，而我太平凡了。好好去珍惜你身邊的人，放我走好麼，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楊辰嗤笑了聲，道：“莫倩妮，原來你的愛情，是這麼廉價的麼。平凡，不平凡？哈，如果你喜歡上一個賣羊肉串出身的員工，也是看上了這個男人的背景，那我無話可說。你明明是在找不是借口的借口。”
莫倩妮突然猛地回過頭來，從楊辰的雙手間掙脫，站起身子，仰起頭，正視著楊辰，淚眼瑩瑩地道：“愛情？愛情是什麼！？
對有些人來說，愛情當然覺得重要，因為除了愛情，他們根本不需要去照料別的。但有些人為了愛情，失去親人，失去事業，失去尊嚴，雖然明知道不合適，卻還要執著抓住愛情，你覺得這樣就對嗎？
你這個男人，比想像的還要天真爛漫，如果你覺得一個殘忍的愛情白癡比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更吸引你……那我還是會拒絕你！”
空氣裏仿佛彌漫著攝人的寒氣，讓楊辰骨子裏有些發冷。
女人的話語就像是數把尖刀，刺入骨髓。
楊辰痛苦地看著麵前的這張臉，從女人的眼眸裏，可以看到絲絲紅線，這些天，她應該都沒好好休息。
楊辰慘淡地笑道：“我從來沒想過，不顧一切地把你留在我身邊，但是，你為什麼連一個解決事端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機會？”莫倩妮自嘲地笑道，“我怎麼給你機會……你知道嗎，那天，我僅僅是在陽台上跟你看了會兒月亮，回到屋裏，我媽拿著一瓶子安眠藥對我說——如果我再不割斷跟你的關係，她就死在我麵前！！”
楊辰麵se鐵青，難以置信於，那天晚上，莫倩妮竟然遭到了那樣的場麵。
“我從小就是我媽帶著長大，她為了我，大半輩子待在那個小山村裏，一個人孤零零的，還受到以前那張富貴的欺負。我隻有她一個親人了，我怎麼可能為了你口中那所謂的‘愛情’，拋下我媽……”莫倩妮的淚水跟斷線的珠簾一般，無力地軟軟地捂住麵孔。
楊辰呆若木雞，神情變幻莫測，許久，才幹聲道：“你說我冷血，說我殘忍，說我什麼都好，我一定會說服你母親的。我隻求你，不要先放棄好嗎。
我對來說，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女人，隨便玩玩的，和付出真心的。
如果你所說所做的一切，是想試一下我會不會為了這些而對你變心，那你還是放棄。我這個人，擁有了太多，不會因為一個隨便玩玩的女人離開我而真的覺得失去什麼。我還站在這裏，難道還需要懷疑麼。”
莫倩妮止住哭聲，淚眼朦朧地望著楊辰，癡癡不語。
楊辰一把抓住莫倩妮的雙肩，決然道：“我可以接受你無理取鬧，接受你對我冷漠，接受你發我脾氣！但是，如果你是一個連挽回愛情都不敢嚐試，甚至不敢正眼與我對視的女人，憑什麼讓我一個星期每天兩三趟地跑來熱臉貼你的冷屁股！？憑什麼讓我為你心神不寧憂心忡忡地過這麼多天！？
所以……不要先說放棄，相信我，好不好。”
安靜的辦公室裏，隻能聽到＂ｊｉａｏ ＂的呼吸聲。
男人灼灼的目光，讓莫倩妮感到一陣無力的虛脫。
許久，莫倩妮別過頭去，輕聲哂笑，“你一點都沒有變，不管是當初第一次，進我辦公室跟有我對峙的時候，還是現在……你從來就不肯讓讓我，哪怕，我是想要後退……”
楊辰眼裏露出一絲喜悅，笑道：“我從來不會限製你的前進還是後退，但是，即便你要後退，我也會讓你倒在我的懷裏的。”
莫倩妮破涕為笑，“就會逗人開心，還是想辦法讓我媽同意，不然的話，你還是什麼都別想。”
楊辰伸手將女人臉頰上的淚痕輕輕抹去，捧著柔柔的臉蛋，道：“別的暫時不說了，都快過十二點了，出去吃午飯，你看你都瘦了，瘦了摸上去就不舒服了。”
莫倩妮一撅嘴，在楊辰肚子上捏了把，“沒說幾句正經的又這樣，你這樣我媽怎麼肯答應你。”
楊辰哈哈大笑，抓著女人的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