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蓮推辭:“不用了,謝謝大姐了。我老公告訴我在哪裏買菜了,我在家裏頭收拾一下就去買。不著急呢!”
於婆子聽見張翠蓮嘴裏那一聲“老公”,也不知道想到了啥噗嗤一笑。又怕張翠蓮新媳婦惱怒,擺擺手:“收拾啥啊,頭兩天我去你們家看了。你家幹淨的跟鏡子似的,哪哪一抹都沒有灰。別收拾了,趕緊去買點米麵油菜做飯吧。食堂飯菜雖然便宜,到底不如自己家種的實在。”
張翠蓮點點頭:“這話在理,可是我們家好像沒有種菜呢。也隻能買菜對付對付了。”
於婆子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到了舌尖的話轉了三圈又咽了回去。打著哈哈哼道:“你們家小院收拾的利索,你又沒有養雞啥的。不如先把小院犁了,種點大蔥韭菜香菜啥的。你現吃現摘也方便,再有你家院裏的櫻桃樹其實沒啥用。俺們這幾家都有樹的,後來都鋸了燒火做飯了。空出的地方就種菜,你看我們家就是架的豆角架。一年到頭吃不了的吃,可省錢了。”
張翠蓮點點頭隻笑沒吭聲,於婆子觀察她的表情顯然是不樂意的。也沒再說話,隻跟她介紹這個大院裏的情況還有大院外頭有啥可用的上的。
於婆子說話聲音大,將二門的範金鳳引了出來。笑著看新娘子:“哎呀,出來啦?我看你好像中午才起來,顧營長可真厲害啊!”
張翠蓮腦袋嗡的一聲,這一左一右都是自己的鄰居。範金鳳更是挨著自己的臥室住的,莫非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他們家都聽得見。
範金鳳看見張翠蓮的臉先是紅的快要滴出血,緊接著又是盡數全收白的嚇死人。
她是過來人一想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笑著解釋道:“我可沒聽音啊,我在院子裏幹了一上午活。你們家的門都沒開,我就心思著你肯定沒起來呢。我這中午飯都做好了,顧營長才拎著飯盒回來。沒多大功夫就聽見你在院子裏刷牙,你可別以為俺們家能聽牆根啊。哈哈哈哈,沒聽見,一點沒聽見。。。”
張翠蓮窘迫的想要立刻就回家了鎖上門關起來才好,她是知道四十多歲的女人們在一起葷話說起來那是比爺們都厲害。沒羞沒臊浮想聯翩,連動作帶眼神比電視裏說書的都活靈活現。
“你別搭理她,誰不是從這過來的。你當初少讓那些嫂子編排了,你忘了當初你被人熊的直掉眼淚啦?”於婆子在左右逢源觀察人眼色方麵那是天賦異稟,立馬與張翠蓮站在一邊裝起了熱心腸好大姐。
範金鳳抿嘴笑著想起了當年的旖旎歲月,對著張翠蓮吹牛皮:“你別羞,這有什麼的。當年我剛嫁人的時候,洞房外頭聽牆根的多少人啊。我一哼哈外頭就有人笑,給我嚇得再也不敢吭聲。那時候年輕身體好,那是一宿都沒睡上覺。第二天早上你大哥上班去,我把門一鎖回炕上就悶頭大睡。直到下晚你大哥回來了拽門開不開,咣咣咣砸門喊我。我這才醒過來,哎呦,足足睡一大天。讓鄰居那些娘們羨慕壞了。”
這話要說給新婚小姑娘還真有人信,說給張翠蓮這種老油條誰回信啊?那時候連個電視都沒有,七八點鍾一擦黑就都睡覺了。十個小時不休不累的做,鬧著玩呢誰有那體力啊。
張翠蓮笑而不語,於婆子聽著心裏都要笑翻了。看著範金鳳扭著粗腰得意的回家裏去,忍不住跟張翠蓮小聲嘀咕:“你可別信她的,她是咱們這有名的大喇叭。”
張翠蓮楞了一下,兩個人今天正式認識才說話你就跟我說別人閑話?可見要麼就是嘴太碎要麼就是人品太差。
於婆子噗嗤一笑:“你別多心,這話我就是當她麵也說過。她那個性子啊,話你得對半再對半的聽。還吹噓,心倒是不壞。以後長了你就知道了,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這樣的。”
說了半天見張翠蓮不哼不哈的,就知道她一定跟一門的媳婦兒一樣沒勁。整天也不說一句話,那張嘴長得就是為了吃飯的。
拍拍腿說人乏了,要回屋睡個懶覺。張翠蓮這才得了赦令一般,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家裏頭。坐在自己的寫字台前,看著陽光灑進書架上。風一吹,都能聞到一股書墨的清香隻覺得一陣舒爽。
“這才是我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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