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蓮提起這個事情,付強兩口子沉默了。
樸淑芬自動忽略掉張翠蓮的問題,岔開話題問道:“翠蓮啊,有沒有消息讓啥時候開庭啊?”又後知後覺叨咕:“你說這看守所讓不讓家屬探視啊,也沒有個換洗的衣服,不知道我兒子咋樣了。”
張翠蓮已經沒有了繼續往下說的心情,也明白根本就不需要再說什麼了。人家家裏人已經商量好的對策,自己一個外人再跟著摻和就可笑了。
不過作為朋友張翠蓮是不可能不管付鑫的,雖然過去這些年她對付鑫的做法不齒。可平心而論,這個朋友付鑫當得一點不賴。現在關鍵時刻,她要是任由他自生自滅那自己就是個白眼狼了。
不管是穆晉南還是靳文這一次都大力奔走,付鑫不是什麼大人物更不是那個猖獗的犯罪集團中的一份子。他頂多就算是地痞流氓而已,經營手段不夠合法。
“這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上麵查的嚴一網打盡的小魚小蝦而已。比他嚴重的比比皆是,這個事兒還是能走動走動的。”偷稅漏稅的就把稅補上,不合法的場子就關了。
幸虧付鑫沒有吸粉的習慣,跟他一起進去的幾個尿檢查出來是陽性那可是罪加一等。所以好在付鑫過往沒有過犯罪記錄,且頭幾年政府合作項目口碑也不錯。
張翠蓮兩口子曾經看過一次付鑫,他表現的還算鎮定。一直都在問家裏老人有沒有被嚇到,又跟張翠蓮說自己還有哪些隱藏的財產。如果自己不成了,希望張翠蓮將那些不為人知的財產收起來,將來給一雙兒女用。
張翠蓮不忍心告訴他家裏人的決定,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火上添油的好。隻說家裏一切正常,兩個孩子也都很好。
顧致城說了這些朋友都在為他的事情東奔西走,律師也有很大的信心能將他撈出來。
付鑫對顧致城說:“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清楚,要是真的能跟那兩位爺扯上關係的話。就是我曾經受一個朋友所托,幫他們出手過兩輛車。具體那兩輛車到底是走私還是偷得,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是因為這個我被抓了,那絕對是太冤了。”
這跟靳文打聽到的細節不謀而合,現在沒有正式提審付鑫是因為證據不足。
“知道這件事兒的人不多,估計是哪個孫子把我給出賣了。”付鑫自己都稀裏糊塗的,他也覺得因為偷稅漏稅還有兩個夜總會裏麵養了幾個女人就招此大禍還真不至於。
當年大名鼎鼎的紅館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如今肇事者不也逍遙法外麼。怎麼自己就進來了呢,除非是有人惡意栽贓。
付鑫想的是會不會是他兒子的親娘,後來想想這個女人還不至於膽子這麼大。可是做生意這麼多年,對頭不是沒有可是拔了蘿卜連著土。大家身上都不幹淨,誰也不會這麼嚇死手。
張翠蓮將自己在付家所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顧致城與穆晉南麵麵相覷。到底是穆晉南見多識廣,覺得人家付強這麼想這麼做也沒什麼的也很符合人性。
她差一點一口老血吐出來,這叫符合人性?
“翠蓮的意思是懷疑告密者會不會是他大哥!”到底是夫妻,顧致城更了解張翠蓮的遐想。
穆晉南沉思了一會篤定的搖了搖頭:“付強我見過幾次,不堪大用。能力一般膽識也不行,唯一那點本事就是跟自己爹媽較勁。他要是能給自己親弟弟挖這麼大一個坑,早就混明白了。”
他推理的到是有點意思,張翠蓮不禁有些好奇。那那個背後下絆子的又是誰呢,誰又能在這其中得到利益呢。
她想是沒有用的,能夠查出來的人還得是穆晉南。畢竟是他一手提拔出的付鑫,而在這樣一個大型的“清掃”行動中,能夠全身而退也是能力不低。
“胡瑾萌最近怎麼樣了?聽她說現在替你出國辦事,俄語水平也相當不錯。”她能夠走上正途,張翠蓮心裏也放心下來。
“還不錯,工作很認真也很拚。背著我又談戀愛了,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呢!”穆晉南苦笑一聲,這個丫頭也算是他的一個克星了。大家都以為胡瑾萌怕他怕得要死,實際上是他對這個丫頭毫無辦法。
張翠蓮皺了皺眉頭:“那個男孩幹什麼的?人品如何?不管家庭條件怎麼樣,學習好不好,工作能力高低。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是人品。”
胡瑾萌離家出走去北京那次,可把她嚇得不輕。小姑娘仗著年輕瘋狂一下可以,青春麼總是要有一些讓人回味的經曆。可這樣的經曆不能太多,不然就成為了災難了。
“那個孩子你見過的,嗯,好幾年前你見過的。不知道你記不記得,當年他也就是十八九歲吧。一個中俄混血,長得很漂亮的孩子。”中俄混血張翠蓮就見過一個,那孩子長得簡直不能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