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引起的發燒,魏寒生坐在輸液大廳吊水,拿薑涯沒辦法,隻能安靜地坐在那,看她前後忙活。
薑涯與薑媽媽打電話報備,“嗯,快結束了,拖了好幾天,明天還要來吊點滴。”
“寒生去接你,恐怕還沒吃飯,也別在外麵買著吃,家裏熬了點小米粥,清淡的很,讓他回來喝一點。”
“好。”
從醫院回來,魏寒生送她到樓下,沒有下車。
“公司還有事,得過去一趟。”
薑涯猶豫著,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來接她。
他看出她心中所想,說,“是臨時有的事,剛剛才接的消息。”
人感冒,說話也提不上勁,薑涯不忍心他這樣疲憊還要去公司,但知道畢竟又不是能勸誡他的人,他的私事,這樣的緊要關頭,恐怕是不想別人打擾的吧。
吊了水,人沒有多精神,掩著鼻口微咳了一聲。
薑涯捏捏拳頭,終於開了口,“要不要先上去喝點粥,再回公司呢——”
他不說話,薑涯趕緊說,“是媽媽特意為你熬的,就一會兒的功夫,喝完了就立馬回去。”
魏寒生看著她的眼睛,深邃格外有神,“好。”
餘下幾天再沒有見到魏寒生,他工作忙,連薑爸薑媽這裏也很少來了。
一段時間過去,薑媽媽不好打擾魏寒生,打電話給薑涯,“涯涯,寒生還在上海嗎,怎麼也不回家吃頓飯?你要是不忙,下了課去看看他哎。”
薑涯說不好吧,他雖然在上海,但在哪裏也搞不清,行蹤不一定的。
薑媽媽便說,你先打電話問一問,有時間就約出來,吃個飯啊,順便問問公司放不放年假,放了先來這裏看一看。
薑涯隻能說好,我先問問。
中午從實驗室出來,打了個電話給他,那頭沒人接,薑涯想可能是工作中,沒有時間。
到了下午兩三點,薑涯在測試數據的標準性,袋裏手機亮了亮,薑涯沒注意,學生提醒她,“導師,你手機已經亮了三次,是不是有急事啊?”
薑涯出去接了個電話,是魏寒生,他那頭嗓子好了很多,說話也清晰了不少,“什麼事?”
薑涯解釋,“是媽媽叫我問問你,最近是不是比較忙,怎麼沒有時間回次家?”
這說的是不是太直接了。
魏寒生那頭淡淡嗯了聲,“這個周末就過去看看,叫薑姨不要太擔心。”
薑涯哦了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實也比較擔心他,知道他是回了國,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不敢問,隻能默默看有關他的新聞。
聊了沒兩分鍾,那邊有人喊,他應了聲,“再等會。”
又問薑涯,“還有事嗎?”
薑涯索性心一橫,說,“你哪天有時間,我過去看看你。”
那邊靜音了兩三秒,薑涯隻差咬唇,他雖然明麵上不說,回頭心裏要怪她耽誤了他工作怎麼辦?
要是因著薑媽的麵子抽了時間再來照應她,那就不太好了。
“算了吧,我瞎說的,你忙你的——”
“明天。”
他突然這樣說,“明天晚上有個宴會,可以提前走,有點時間。”
“哦,那好,你到時候把地址發給我,我去看你。”
“好。”
到了第二天,薑涯剛下課,他就發了信息,七點半的宴會,說了地址,讓她不要那麼早來,自己先吃點飯。
薑涯晚上一向沒有胃口,再回家已經來不及,又不願吃外麵的東西,便提前去了,在外麵等也是可以的。
應該是他公司的年會,薑涯跟前台的小姐說在等人,在大廳的沙發安坐就可以了。
等了沒半個小時,看到他的特助周維,周維以為看錯,走到她身邊來,要打電話給魏寒生。
薑涯止住,說,“已經跟他約好了時間,不要再麻煩他。”
周維說,“魏先生還在高架上,一時半會過不來,薑小姐如若不嫌棄,就進屋裏等,免得在這裏,魏先生看見了回頭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