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灰色的毛妮,料子舒服,不是太貼身,但又能顯得出身材。
她扯扯衣角,問他的意見。
問應當是白問的,他隻看見了,眼睛裏的意思已經出賣了他,看得出覺得很好,但問她,“喜歡嗎?”
在家裏待著,總戴著一條圍巾,也說不過去,她把那條圍巾扔到他手裏,跟店員說,“就這件了。”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替她解決了一件衣服的事。
一手牽著她,另一隻手臂上,搭著她那條剛取下的圍巾,似乎不打算停止,帶著她還往別的地方去。
繞了半圈,領著她上樓。
她覺得他有些魔障了,難不成出來吃個飯,還順便,把商場逛一遍全了。
“該回家了,你還要買什麼?”
“嗯,”他摟著她,一隻手搭在直升電梯的欄上,低頭來看她,“給你買——”
上下兩排的電梯,他與她說話的功夫,她簡直驚呆了,哪裏來的小姑娘,過來摸了他放在電梯條上的手,摸完走人,飛快的就下了樓。
他因此,本要說的話,生生給打斷了。
也是一臉莫名。
薑涯難得的反應快,她捂著嘴笑,“魏寒生,你難道,是被調戲了?”
她在他懷裏咯吱咯吱笑,他真是沒辦法。
突然跑出來一個小姑娘,小小年紀,轉頭再去看時,都跑了沒了影子。
硬說不是被調戲,也真的說不過去了。
他將搭在電梯上的手,直接收了回來,改成握著她的肩膀,往懷裏帶一點。
“你好像很開心,嗯?”
那當然,薑涯往樓上走,出了電梯,樂了一路,一想起來,忍都忍不住,“魏寒生,真的是……”
半天也沒說出個正經的東西,他問,“真的是怎樣?”
“真是,”想起無聊時看的電視劇來著,“真是風姿綽約,不減當年呢。”
謔,“你個好事精,”他伸手,直接捏住她沒有多少肉的臉,下手不舍得太重,輕輕揪起一小塊,搓了搓,“可不是,誰讓我這朵嬌滴滴的花,到現在還沒個主呢。”
嬌滴滴的花?
她朝他翻了個白眼,“哼哼。”
今天出來吃個飯,她的心情,好了太多。
能這樣,最好不過,一路就摟著她,往店裏去。
這一回,也用不著幾個店員來,直接指著架上的東西說,“將這雙,這雙,還有這雙,一樣兩件,直接包起來。”
“好的先生,還需要些別的嗎?”
他問她,“還要不要別的襪子。”
他給她挑的,全是又長又厚的毛襪,顏色還難看,薑涯有些不懂了,怕店員聽見不高興,偷偷湊到他耳邊說,“我有襪子的。”
他順道,往她腳下看了一眼,如果她那個藏在鞋子裏,不輕易看都看不見的襪子也叫襪子的話,那她確實有不少。
“多買點,換著穿。”
她又拉他,都不說顏色不好看的問題,“可是你買的,我穿不了啊。”
“怎麼就穿不了?”
“長襪的話,沒有褲子搭的。”她試圖跟他說理。
可其實,他一點也沒聽懂,主要是不理解。眼下的話,他就順著她,“那買回去,放櫃子裏裝著。”
“買了不穿,那買它幹什麼呢?”
“先買著,”他停頓片刻,“留著我穿。”
當時是為了哄她備下襪子穿,可後來,她隻在他看得見的地方,穿過一兩次,再沒有碰過,而這些顏色豔麗的襪子,真的就穿在了他的腳上,襪子長,看來,是有一定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