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揉揉眼,再次看去,卻發現那雙眼睛已經不見了。我心道:這太不可思議了!但我沒有出聲!
就在此時二叔上前阻止了解老八,說道:“老八,你不能走!”
解老八抬頭看著二叔,問道:“怎麼?你想攔著我救我侄子嗎?告訴你,勸你別惹我!”
二叔解釋說:“不是的老八,我是想救你侄子,如果你走出這個宅子,恐怕你的侄子有性命之憂,我有辦法救你侄子,信我,沒錯的!”說完,二叔衝著解老八點點頭。
解老八遲疑了一下,仍舊邁著步子往外走去,似乎根本就不相信二叔的話。
二叔再次說道:“老解,你相信我,沒錯的!”
解老八不予理會。然而,當他走到老宅祠堂回廊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說道:“老水,你真有辦法救我侄子嗎?”
二叔見解老八這麼問,說明他已經相信二叔了。
二叔告訴他說:“他中了邪靈,你把它放到龍虎照壁下,把周圍的草都拔去,把他放在那裏,我能救他!”
於是,解老八背著他侄子走到龍虎照壁下,把它放在地上,而後開始拔草。我和大板牙也來幫忙拔去照壁下的雜草,拔了一會兒,草地現出一個圓形,阿七就被他的三叔放在了圓心的正中央。
二叔讓其他人站在外麵,然後他自己站在阿七的對麵,左手捏個劍訣,右手比劃著。這些做完之後,他在原地左轉三圈,然後右轉三圈。
立定之後,他的嘴不住的翕動著,嘴裏低聲的念道:“敕東方青瘟之鬼,腐木之精;南方赤瘟之鬼,炎火之精;西方血瘟之鬼,惡金之精;北方黑瘟之鬼,溷池之精;中央黃瘟之鬼,糞土之精。四時八節。神不內養,外作邪精。五毒之氣,入人身形。或寒或熱,五體不寧。九醜之鬼,知汝姓名。急須逮去,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今!”念了一會之後,忽然我看到阿七的身子瞬間抖動了一下,在他的頭上忽然出現一個猙獰的鬼臉,感到有東西從阿七的身上飛出去,接著阿七慢慢的抬起頭,神色訝異的看了看周圍,驚訝的問道:“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
這時解老八驚詫的走過去,看著阿七說:“侄子,你沒事兒吧?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阿七這時的表現異常活躍,笑著說:“我當然知道你是我三叔,現在沒事了二叔,我剛才被幾個人抓住,愣是爬在我身上,壓的我喘不過去來,隨意就昏過去了。”然後他看到大板牙說:“我靠!剛才壓我的人其中就有你!”說著,站起來就要動粗。
這話有點莫名其妙,剛才阿七臉色鐵青的時候,大板牙並不在阿七旁邊,怎麼會壓到阿七呢?這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會有跟大板牙長相一樣的人?
我狐疑說道:“大板牙,他說你壓他,這是怎麼回事?”
大板牙眉頭一皺,思索著說道:“不可能啊,剛才你到祠堂裏的時候,我離你八丈遠,你說的和我一樣的人,難道是我死去的雙胞胎大哥?”
阿七道:“什麼你大哥,分明就是你,你還想狡辯!”
我二叔說道:“別爭了,阿七,剛才你的確是被鬼上身了,但這個人絕對不是板牙兄弟,你三叔也可以作證的,這個老宅祠堂裏供奉那麼多的排位,又是大板牙的家族祠堂,有跟大板牙長相差不多的人自然是情理之中的,還好隻是上身而不是附身,否則,你就有性命之憂了!”
秀才這時說到:“想不到這裏這麼邪乎,既然阿七已經沒事了,我們就往後麵的達摩寺走一遭,看看這地宮的入口到底在哪裏!”
解老八還是不敢相信的問阿七道:“阿七,你確定已經沒事兒了?”
阿七點點頭說道:“沒事兒了三叔,要不,咱們就依著他們,往裏麵走一遭!”
在這三個派別的同行都在一起的時刻,也都相互同意深入後麵的達摩寺塔。就在我們穿過祠堂中庭的時候,突然從橫梁上掉下一隻肥大的野貓,頓時嚇得我一個激靈,那隻野貓從梁上跳下之後,扭頭看了我們一眼,那眼睛裏泛出的寒光正是我在屋梁上看到的,十分的詭異,然後這隻肥大的野貓迅速的跑開鑽入草叢裏。
解老八看著祠堂的頂上,生怕再有野貓跳下來,邊看邊說道:“這裏怎麼那麼多的野貓,都成精了!”
我也感到很詭異,不過據說貓天生就會打坐,很有成精潛質,長到三個月左右才開始打坐的貓成精的希望小一些。
然而這地方實在讓人感覺到陰森,從這裏經過都能感到一股襲人的涼意。這涼意順著軀幹直入心脾,不禁讓人打冷戰,心裏還有點小小的害怕。
其實,我一直都想跟著二叔出來倒鬥,無奈二叔這個老狐狸不肯帶我出來,我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自己去倒鬥吧!
雖然我祖上都是幹倒鬥出身的,但要說讓一個人去倒一個鬥,那是極其困難的,簡直是天方夜譚,就算給你足夠的人手,如果不懂倒鬥的那一套的話,也一樣幹不成事兒,這就等於你是一個巧婦卻不知道米在哪兒,或者說你知道米在哪兒,卻不知道如何炊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