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電照向他們看的方向,卻見對麵漆黑無比,什麼也看不見,僅有手電照出的一點亮光,但仍舊看不清楚是什麼,隻覺得對麵那個家夥像隻野貓一樣,又覺得像頭豹子,我怯懦的問二叔:“前麵……那怪物是個什麼東西?”
二叔沒有回答,解老八卻說:“別出聲,那不是個東西,如果斷言沒錯,那應該是一隻貓形食肉獸,看見沒有,這隻貓形食肉獸很怪異,他有四隻眼睛,而且已經發現了我們!”
我小心翼翼的踏出一小步,就著二叔和解老八手裏的火把亮光看去,但見這隻動物的確很怪異,它體長大約一米半,身上有花斑,尾巴粗長,外貌像貓又如同現代的豹子,犬齒長,明顯的吐出很多,一看就是很鋒利的樣子。
沒想到這地宮裏會有這麼凶猛的野獸,我駭然不已。
隨著我剛才往前踏出一步,這隻野貓一樣的食肉獸嗷嗷的叫了兩聲,慢慢向我們逼近。
看到那又長又尖的牙齒,我感到無邊的恐懼壓來,就在我和二叔他們準備往後退的時候,那隻貓形食肉獸突然發力,一個猛撲過來,如餓虎撲羊一樣,直撲過來。
二叔大叫道:“快蹲下!”我們應聲蹲下,隻聽得刺啦一聲,我扭頭看到後麵的大牙蹲的不及時,他肩膀上的衣服,已被貓形食肉獸鋒利的爪牙撕爛了。
貓形食肉獸一招撲空,怒吼一聲,前爪子扒了兩下地麵,爪子與地摩擦的聲音,竟是說不出來的恐怖,似乎又要再次撲過來,二叔見這野獸又要撲來,大喊道:“快跑!”
我們收到這個指令以後,沒命的往前方跑去,也不顧哪個方向,隻要有路的地方,我們就一股腦的往前奔,希望能早點脫離這隻野獸的襲擊。
可是,我們跑的越快,後麵的貓形食肉獸就追的越快,好像很熟悉這裏的地形,我們每跑過一個通道它都能一直跟著。
二叔邊跑邊罵道:“娘的,這滾孫揍的東西看來是不追到我們是不罷休了,看來我們需要直顏麵對了!”
秀才氣喘籲籲道:“不怕!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真的猛士,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如果躲不過,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我們跑進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空間裏,看上去像個儲藏室,形同於墓葬耳室的配殿一般,我仔細觀察耳室內的結構,發現在牆的部位有一個凸出來的一塊東西,我打著手電仔細觀察一番,發現在凸出來部位的側邊,一個人坐在地上側對著我們。
“誰?”我見有人坐在地上,嚇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我忙對二叔說:“你們看,那邊有個人!”
二叔舉著火把湊過去,還真是個人,然而當二叔靠近之後卻發現,這雖然是一個人,卻已經幹枯,身上也布滿了蜘蛛網。
他圓光的腦袋,身著僧袍,正坐在地上的蒲團上,頭部耷拉著,肩膀上還依靠著一根月牙禪杖,而且地上的這個人不知道已經在這坐了多久了,依靠在他身上的那根禪杖卻沒有絲毫生鏽,依舊泛著冰寒一樣的冷光,看得人心裏發涼。
我估摸著,這應該是個和尚,就問我二叔:“這裏怎麼會有一個人?”
二叔皺了一下眉頭,搖頭說道:“你他娘的問我,我問誰!”
這古刹的地宮裏藏著一個人,多半與這座寺廟有很大的關係。
我慢慢移近,當我走到這個人的正麵時,卻驚異的發現,這個盤坐在地上蒲團上的人已經是一具白骨,已不知在這個幽暗的耳室裏沉寂多少年了。
而且,在這間密室裏還有很多鮮豔的壁畫。我走馬觀花看了這些壁畫,雖然我對佛教不甚了解,但這麼多年跟二叔店裏耳濡目染,也看出了這些壁畫的大致內容都是與佛有關的。
左麵那片壁上的壁畫線條勻稱,內容豐厚,主要宣揚釋迦牟尼的生平事跡,有“乘象入胎”、“夜半逾城”,還有“維摩詰經變”,“降魔變”,“勞度義鬥變”,講經壁畫下麵有在座前的聽眾,也有諸王貴官,各色人雜陳,氣勢之宏大,無與倫比。
這些大多是古印度的神話故事和民間傳說,基本是教徒經過若幹的加工修飾,附會在佛陀身上的。
右邊的壁畫頗顯單調,但技藝明顯,卻是指人向善的,描繪的是釋迦牟尼生前的各種善行,宣傳“因果報應”“苦修行善”的生動故事,其中有“薩捶那舍身飼虎”、“屍毗王割肉救鴿”、“九色鹿舍己救人”、“須閣提割肉奉親”等。雖然貼上了佛教的印記,但仍保持著神話、童話、民間故事的本色。
左前壁上是故事壁畫,有“五百強盜成佛”、“沙彌守戒自殺”、“善友太子入海取寶”,儼如連環畫一樣。這種壁畫大都是佛門弟子、善男信女和釋迦牟尼度化眾生的故事,與本生有本質區別。本生隻講釋迦牟尼生前故事;而因緣則講佛門弟子、善男信女前世或今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