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三順可能還沒覺察,我的心裏也戰戰兢兢的,由於黑暗,也看不清這怪物到底是什麼,為了防止這怪物攻擊王三順,我沒有直接告訴王三順,而是對準這怪物,開了一槍。
“呯”的一聲響,二叔和王三順軍下了一條,二叔道:“你他娘的不會省著子彈……”這話還沒說完,便聽見一陣嘰嘰的聲音,那隻黑毛怪物翻著滾兒向另一邊爬去了。
王三順嚇得趕緊像我和二叔這邊靠來,我道:“王老板,咱們排好三角形狀,剛才要不是排成三角形狀,估計你就遭殃了!”
我這話一說,王三順隨即意識到三角形狀的重要性,立馬退回,按照既定路線向前爬著。那隻黑毛怪物被我打了一槍之後,便不再跟在後麵,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黑暗成了這裏最好的掩飾,把一切都遮蓋了,隱去本來的麵目。
王三順有點好奇,轉而問我:“大侄子,剛才那個是什麼玩意兒?”
我邊爬邊說:“我也不知道,太黑了沒看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是一個四條腿的怪物,渾身都是黑毛!”
王三順道:“那會是什麼?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
此時二叔在前麵催促道:“別廢話了,趕緊的,快往前爬,再爬一會兒就到出口了!”
我們奮力往前爬,手腳並用,也不管手腳疼不疼了,爬著爬著,二叔突然不爬了,我拿手電照去,發現前麵的空間已經到了盡頭,居然又成了一條死路!
我心中駭然,我們又走到一條死路,這說明,我們又要折返回去。
二叔低聲焦急的罵道:“他娘的,又他媽的走到死路來了,在這樣下去,我們終歸得精疲力竭,耗死在這裏!”
他已經急得滿頭是汗,豆大的汗珠從臉頰上不住的滾下來,混雜著粘在臉上的泥灰,就像一道血痕一樣恐怖。他從包裏摸出一塊破布擦了一下,焦急的看著四周,黑洞洞的縫隙裏,什麼也看不見。
我和王三順爬到二叔跟前,看看二叔衣服憂慮的樣子,也不禁的流出喊來。我拿過二叔手裏的那塊布擦了擦下班和太陽穴兩邊的汗水,卻聞到一股淡淡的腥膻味兒。
我驚訝的說:“二叔,你用的上麵玩意兒擦得汗,一股子羊膻味兒,你是不是偷吃羊肉了?”
二叔沒好氣道:“放你娘的屁!老子是那種人?要偷吃那玩意兒嗎?想吃正大光明的吃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偷吃?”
“那為什麼這上麵你擦完了汗有一股膻味兒?”我狐疑的說,“還說沒偷吃?”
二叔沒好氣道:“放屁!你小子別大放厥詞,要知道我最怕別人強加莫須有的栽贓,你擦汗的那塊羊皮,是原本在古塔地宮裏屍體的身上撿到的羊皮地圖,跟我吃羊肉有他娘的什麼關係?”
原來是羊皮,難怪有膻味兒!
我攤開這張羊皮,發現上麵有黑色線條勾勒出的曲線,我再仔細一看,竟然發現是一張地圖。我驚訝的對二叔說:“這不是……這不是一張地圖嗎?我怎麼看著有點像我們來時的路線,你在哪找到的?”
二叔也一臉的驚訝,他拿過我手裏的地圖說道:“這種地圖是我在古塔地宮遇到魂瓶之前在死屍身上撿到的,當時也沒在意,就隨手裝在包裏,沒想到竟然是這裏的地圖,難道在古塔地宮裏死的那幾個人也到過這裏?”
我也有點納悶,在古塔裏發現的一張地圖,居然是這個墓室的地圖,那麼這兩個地方又有著什麼聯係呢?
王三順問道:“老水,你們所說的古塔地宮難不成就是達摩寺塔的地宮?”
我看看二叔,二叔看看王三順,直言道:“事到如今,我也實不相瞞,出手給你的那塊玉佩,就是從那個坑裏倒出來的,在去你店裏之前,我們剛從達摩寺的地宮出來,那裏麵要比這裏凶險的多,而這裏麵要比那裏麵複雜的多。”
王三順道:“那你這地圖有沒有明確指示我們,怎麼出的了這裏?”
這時,二叔突然反問:“王老板,你所謂的鑲戎和他夫人墓葬是不是你憑空編造出來的,你是不是在玩我?”
王三順趕緊辯解道:“哎喲!老水,你就別多想了,這事兒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到村子裏去打聽打聽,村裏的老人都知道,我怎麼會騙你!”
二叔道:“那要真是的話,那麼這座墓既古怪又詭異,看來我要仔細研究這張羊皮地圖了!”說完,二叔打開羊皮地圖,看著塗上密密麻麻的線條,沿著我們剛才走的路線,順藤摸瓜一樣,一點一點的往下找,他知道一個雙線箭頭的位置,說道:“如果地圖準確的話,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這裏,這明顯是一條死路,在我們前麵的位置,有一個斜插口,這裏倒是沒有封死,或許是出口,能夠出去!”